的镇山大阵也毁掉了。

    这种情况下一旦魔主冲破封印,万千魔甲将血洗天工学院,为魔主报千年封印镇压之仇。

    到时候,三所天工学院、世上诸国、所有百姓都将遭受魔主的毒手,而且毫无反抗之力。

    四人都沉默了,他们各自在心中盘算着现在整个修真界能掏出多少兵力来与魔甲军团一战,但直到天光大亮,逐渐有学生苏醒过来时,他们也没能算出结果。

    因为结果就是不可战胜,即使聚集人间所有修真者拼死抵抗,他们也不过是魔主带领魔甲军团向天道讨还血仇路上的几只蝼蚁罢了。

    人力微薄,岂可撼天?

    但偏偏灭世神代表的就是天地之力,他就是毁灭与死亡本身。

    这样的推算结果令几人难以开口,他们害怕自己一开口,就真的一语成谶了。

    这时,已经起床的陈清婵从二楼走了下来,见几人围坐在一起,各个面如死灰,她有些惊愕,立刻走上前来问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昨夜下雨降温,身上有些凉。”

    裴少桥摸了摸胸口,从怀里摸出几颗温热的鸟蛋交到陈清婵手中,对她牵扯出一抹艰难的笑意,声音喑哑道。

    “没什么吃的了,劳烦做一锅汤,让大家喝了暖暖身子吧。”

    陈清婵捧着那几颗鸟蛋不知所措,她看向祝新年,但祝新年也只是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帮忙做些吃食。

    陈清婵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醒来的学生们看见夫子们面色沉重,也不敢过来打扰,纷纷钻出营房,到外面透气去了。

    屋内死一样的寂静,四人各自沉默着,不久陈清婵和傅宁宁就把蛋花汤端了过来。

    五颗鸟蛋哪里够做五十人份的蛋花汤,与其说是汤,不如说是热水,四个碗里加起来看不见一片蛋花。

    不过这滚烫的热汤倒是让四人的精神重新振作了起来,祝新年捧着汤碗,沉声道。

    “尽人事、听天命,也许做了没效果,但却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先传信回学院,告知我们发现的所有情况,并请学院将此情况知会燕国与楚国天工学院,若有能力,也请知会诸国朝廷与兵甲部,让所有国家做好准备。”

    “然后我们要去面见滇王,无论滇王愿不愿意见我们,今天我们都必须见到他,一定让他派军队帮助我们清扫整个滇地,务必找出并摧毁所有的血祭台。”

    “如果滇王就是不愿意帮我们呢?”

    裴少桥问道:“昨夜城外那么大的声响,守城军不可能没听见,但他们却没有出城,说明他们早就对此事习以为常了,甚至可能是滇王在默许滇人的这些行为。”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果滇王真的不愿意得罪那些滇人的话,那我们就要得罪滇王了。”

    祝新年的话令在场所有人一惊,陈清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问道:“你想做什么?”

    “劫持滇王,借此号令滇国军队配合我们的行动,或者结束封魔训练返回秦国,我去咸阳向王上说明情况,带兵前来荡平滇国!”

    众人惊呆了,裴少桥几度没能说出话来,最后还是陈清婵道:“可秦国跟滇国签过互不侵犯的盟约……”

    “那些约定在全天下百姓的性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如果王上知道滇国在暗中进行血祭,想必一定会立刻对滇国出兵,而这件事要是被其他诸国知道,那来荡平滇国的可能就不止我们大秦一个国家了。”

    事关天下人生死存亡,即使诸国混战,在这种事情面前大家也都是一个阵营的。

    为了阻止魔主冲破封印,诸国会不惜一切代价争先恐后来灭掉滇国,甚至让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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