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是惹不起。

    他们只能缩进角落中,裴少桥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占据了最好的地方开始冲澡。

    “你还洗吗?”

    祝新年低头问道,那女生脸颊登时红得更厉害了。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知道有个地方能让你单独沐浴,就是得多走一段路,你想不想去?”

    大半夜黑灯瞎火的,本不该跟着一个没说过几句话的男生单独离开,但那女生犹豫了片刻,竟然点了点头。

    祝新年笑了一下,隔着遮羞布对裴少桥喊道:“我离开一下,你先洗吧。”

    “哎?”

    裴少桥有种被兄弟抛弃的感觉,但不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吗?怎么祝新年这家伙为了衣服不要手足了?!

    他气冲冲地用力搓洗身上的污垢,并在夜风中狠狠打了个喷嚏。

    祝新年带着那女学生爬到了半山腰,原来此处竟是长老院的后门,他与守门的婢女说了几句话,对方很快就悄悄把曾未离叫来了。

    “曾姐姐,半夜叨扰了。”

    祝新年道:“我们在山下训练体术,这是我的一个同学,训练的时候弄了一身泥,实在找不到地方清洗,能否麻烦曾姐姐带她去洗漱一下?”

    今夜本不是曾未离当值,但被从睡梦中叫醒的她并未生气,而是安静听祝新年讲完缘由后就赶紧将人带了进去。

    长老院除了那群老头子之外,其余全是女使,祝新年不好跟进去,于是在后门台阶上坐下了,一边掸着衣服上的泥土,一边等那女生洗完。

    “你是曾未离什么人啊?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来找她呢。”

    值夜守门的那位女使好奇问道。

    “同乡,我们都是清河镇人。”

    祝新年报以一道温和的轻笑,道:“我是今年刚进学院的新生,以前也没有机会来天工学院找曾姐姐。”

    “新生啊,看你的衣服是机甲班的吧?”

    女使掩唇笑道:“衣襟都破了呢,今天才是授业大典第一天,你把衣裳弄成这样,可要挨夫子训了吧?”

    “所幸我暂时遇到的夫子都挺好说话的呢,应该不会为了这种小事骂我吧?”

    “也是,你们才刚入学,负责教授新生的夫子总是比较温柔的,不像我们这里的长老们,连头发没束整齐都要挨骂。”

    祝新年刚到天工学院就见识过那群长老的厉害,论阴阳怪气他们绝对堪称学院第一。

    “长老们会授课吗?希望我以后不要遇到很凶的长老。”

    祝新年故作打趣道,却见那女使立刻摇头。

    “当然会授课了,等你们品阶高一些之后,现在的夫子就教不了你们了,长老会教你们更厉害的修真术,但在长老们手下的日子可是真不好过。”

    女使回想道:“我记得机甲班有个叫洪儒的学生,是整个学院公认的好苗子,就那样的人都被长老罚过戒鞭,你听听是不是很恐怖?”

    祝新年心中一惊,洪儒已经算是天资高又肯努力的优秀学生代表了,连他都被罚过,这些长老怕不是要吃人哦。

    他心有余悸地在长老院门口琢磨了半晌,暂时也没想出对付长老们刁难的好办法。

    而且托他师尊鹤云子的洪福,“祝新年”这个名字已经在众长老面前“臭名昭著”了,以后是肯定要被针对的,

    他抓了抓头发,只觉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鹤云子来解决。

    但……

    鹤云子的解决办法很有可能是把针对祝新年的长老们抓出去暴打一顿。

    这可使不得啊,他还不想上修真界的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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