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玩意在身边倒也解闷。

    好不容易有了放松休息的时间,无论换取这段悠闲时光的代价是什么,祝新年都觉得轻松,他从正厅出来,随便找了一间有床榻的屋子就躺下睡觉了,任由这宅院外面风卷云涌、人心叵测,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睡眠,很快他就沉沉睡了过去。

    自从祝新年开始修仙以来,就没有如凡人这般睡过觉了,他以为会在梦中回忆过去,至少应该梦到洪儒师兄,因为这段时间他确实每天都因为洪儒师兄的死而愁眉不展,要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见洪儒师兄也该是正常现象。

    可他这一觉却睡得特别安稳,不仅没有梦到洪儒师兄,甚至都没有梦到任何东西,眼睛一闭再一睁就已经入了夜,月光明晃晃地从半掩的窗外照射进屋内,仿佛在经过打磨的石地板上凝结了一层白霜。

    祝新年默默在床边坐了一会,身居高位之后这种放空思绪的时刻就显得尤为珍贵了,他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发呆是什么时候了的事了,但这种不用去想朝政战事,也不用去担忧修真界存亡的放空时刻真的让人觉得很轻松,他正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刻,却忽然感觉有一阵风从窗外急速刮了进来。

    那不是普通的夜风,是有人跳墙进来时掀起的气流,祝新年微微叹了一口气,刚起身把房门打开,一道黑色的身影就飞速挤了进来,急声道。

    “快快快!快进来!别让人发现了!”

    那声音不是裴少桥还能是谁?他像做贼一样浑身蒙着黑布,只露出两个眼睛,着急忙慌挤进房来不说,还回手又拽了一个人进来,把祝新年撞了一个踉跄,三个人险些一同摔倒在地。

    “你俩这是……”

    能跟着裴少桥半夜翻墙的也就只有陈清婵了,当然敢在这个时候来找祝新年的人除了杀手刺客之外也就只有他们俩。

    “小点声!小点声!外头西营在夜巡呢,差点被他们抓到了,瞧这给我吓一脑门汗。”

    裴少桥扯了面巾,抓起祝新年身边圆桌上的水壶就大口灌了起来,祝新年“呃”了一声,没忍心告诉他这水不知道放了多久了。

    “你没事吧?王上有处罚你吗?”

    陈清婵着急询问,但因为屋内太黑了,她实在看不清祝新年的模样,便赶紧招呼裴少桥去点灯。

    “点什么灯啊?西营的人还没走远呢,待会看见光亮再回来敲门就不好了。”

    裴少桥一点没察觉出水有味,三下五除二把壶里的水灌完了,一边擦嘴一边将祝新年拉到了房门口,从上到下、从前往后仔细打量了祝新年一番,完了长舒一口气道。

    “还好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看着还是个健全人。”

    祝新年撇了撇嘴,将裴少桥伸过来的脑袋推开了,问道:“谁告诉你我断胳膊断腿了?”

    “外面都这么传啊,说你因为辽东撤兵的事惹怒了王上,还胆敢在大殿上当众辞官,给了王上好大个没脸,王上一怒之下重重责罚了你呢。”

    裴少桥说得有鼻子有眼,认真问道:“王上怎么罚你了?打你板子了?不像啊?我看你走路还挺利索的呢。”

    “这才半天功夫,外面都传成这样了?不应该啊,都是用传音符来传递消息,怎么还能有这么大误差呢?”

    明显是有些看戏的人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把整件事传得乱七八糟,让裴少桥和陈清婵以为祝新年被秦王惩罚受了伤,才连夜从水师营赶回来看他。

    “王上真的没有处罚你吗?”

    陈清婵满脸担忧道:“水师营的将士们都在说你被王上打断了骨头呢,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可不是,我都用机甲以最快的速度往回飞了,她还一直让我快些,我气海都要透支了。”

    裴少桥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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