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才能回家过年啊。”

    李信颇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面露羞赧道:“末将有愧,未能将安胜君的兵法学好,令王上和秦国蒙羞,还得劳烦二位将军收拾残局,末将真是无颜再见二位。”

    “将军不必自责,胜负乃兵家常事,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只打胜仗,既然王上又重新委以重任了,就说明将军在王上心中仍然值得托付,将军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不仅祝新年出言安慰了他,甚至连王翦都抚须点头道。

    “年轻人总是要多历练的,仗打得多了兵法战术自然就记在脑子里了,这种事急不得,打了败仗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必自责,认真找出问题下次避免就是了。”

    自从打了败仗以来,李信在家中食不下咽、寝不安眠,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回想起自己被楚军追杀的场面,他不敢睡觉,但清醒着又会听见别人对自己的议论和指点,这段时间他连房门都不敢出,家里除了几个伺候多年的老仆之外其他下人都遣散了,家中安静得落针可闻,即使这样,李信还是觉得院墙外面的那些人在偷偷议论自己。

    那简直是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连裴元魁都还能在西营继续当值,自己却赋闲在家,虽然王上并未降罪下狱,但不能进军营也不能上朝,很快朝中就会有新的武将来顶替李信的位置,这令李信更加坐卧难安,直到攻楚战事大捷,朝廷突然传召李信进宫见驾的时候,消沉多日的李信才第一次踏出了家门。

    “没想到王上不计前嫌,还肯派末将来楚国,末将一定尽己所能,还报王上的信任!”

    祝新年笑了笑,道:“既如此,那我们就放心将楚国一应事宜都交给李将军处理了,将士们出来一年多,都十分想家,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这几天我们就打算启程回国了。”

    李信一边说着“没事没事”,一边又“哎”了一声,凑近祝新年道。

    “确实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安胜君说。”

    祝新年看他那为难的模样,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情相求,便道:“无妨,你直说吧。”

    李信抿了抿嘴唇,犹豫道:“我在出发来楚国之前进了一趟宫,在宫里见到了许多御医,一问才知是太后病重,听说兵甲部所有的医修都被唤去给太后看病,但太后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王上担心此事影响前线士气,一直封锁消息至今,原本我也不该说的,但安胜君是太后亲生,还是早些回去以免日后遗憾啊。”

    祝新年双眼陡然瞪大,惊诧道:“你说什么?太后病重?怎么可能,我离开咸阳之前还见过她,怎么会突然病重呢?!”

    明明在赢年认祖归宗的祭典上还见过赵姬,那个时候赵姬神色如常,根本看不出生病的样子,怎么会短短一年就病重了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王上派人广招天下名医,只要治好太后便可封万户赐金万两,但到我离开咸阳之前也无人能治疗太后的病症,也是因此末将才斗胆将此事告知安胜君,担心太后若是有什么事,您没能及时赶回去的话必定心中遗憾啊。”李信解释道。

    祝新年与赵姬接触得不算多,也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此刻李信说起赵姬病重的事,祝新年的心脏却紧紧揪了起来,就好像赢年这个人的魂灵依然藏于这具躯体中,正在为自己的母亲担忧。

    王翦看出了祝新年紧张的情绪,立刻道。

    “攻楚之战已经结束,剩下的事情自有人会处理,你早些回去看看太后吧。”

    目前军营中只剩一些搬运攻城器械、安排飞鸢转运之类琐碎的事情了,倒也用不着祝新年来安排,听王翦将军这样说,祝新年便点头拱手道。

    “那就麻烦王老将军和李将军了,我先行一步。”

    只见祝新年仰头吹了一声口哨,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色忽变,厚重的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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