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你的活血化瘀的药水。”

    “庄夫子给我的?”

    祝新年微微一怔,伸手接过了瓷瓶,瓶中确有水声晃荡。

    “他没事给我这个干嘛?”

    祝新年满脸茫然,曾笑然更懵,疑惑道:“好像是说你们山下有人受伤了?但我问了陈姐姐,她说不太清楚,让我把药水拿上来给你。”

    “我们在山下建房子都是用机甲建的,又不是赤手空拳,怎么会受伤呢?”

    祝新年转动着手中瓷瓶,摇头道:“庄夫子该不是听错了吧?我也没找他要过药水啊?”

    他随手把瓷瓶放到了桌上,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当是庄夫子心疼他们在山下做工辛苦,特意让曾笑然送药下来备着的吧。

    “不说这个了,让我看看你的字练得怎么样了?”

    祝新年拿起曾笑然带来的字帖仔细检查着,能看得出来曾笑然很努力,也很珍惜笔墨纸张,每一张纸都写得满满当当。

    但由于运笔还有些问题,所以字体架构不是太好看,但这影响不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写一手好字的。

    “这个竖折重心不稳,写得有些偏了,用笔的时候手腕要发力,手稳住了笔才能稳住。”

    祝新年从裴少桥桌上又抽了一叠纸给他,道:“你先把这个字再练几遍。”

    曾笑然非常认真地铺好纸开始练字,没写一会裴少桥又坐了起来,仰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不是不睡觉就活不到明天吗?怎么又起来了?”祝新年回头问道。

    “我饿了……”

    裴少桥捂着肚子道:“要是不吃饭的话,别说明天了,我估计连今天晚上都熬不过去。”

    他翻身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天色,还好,还没过膳堂的放饭时间。

    为了能填饱肚子,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但人还没站起来,就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救命……我好像被人放在捣蒜罐子里捣了一万下……我的骨头……我的腰……”

    他朝祝新年伸出手去,祝新年虚虚扶了他一下,曾笑然闻声回头,笑道:“我刚上楼的时候裘夫子让我告诉你们明早去练体术,你这样可怎么练啊?”

    裴少桥倒抽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倒了,他惊恐道:“我都这样了还去练体术?我怕是不想要我这小胳膊小腿了。”

    他一瘸一拐地朝水盆走去,打算洗漱一下出门吃饭。

    “说真的,我觉得我应该去找个医修师兄给我按一按……”

    “有什么可按的?那有瓶活血化瘀的药水,要不我给你揉一揉好了。”

    祝新年指着桌上那个瓷瓶,道:“估计你是平时没干过重活,突然一下用了太多力气筋骨肌肉都受不住,把淤胀阻滞的地方揉开就好了。”

    裴少桥顺手就抓起了那个瓷瓶,疑惑道:“咱们屋里哪来的活血化瘀的药水?”

    “庄夫子给的。”

    曾笑然道:“可能其他学生也出现了你这种情况,他才叫人送药水下山的吧?”

    裴少桥不疑有它,伸手就去拔瓷瓶木塞。

    “嘿,是我胳膊没力气吗?这木塞怎么这么紧?”

    他用手打不开,干脆就用牙去咬,祝新年刚提醒他小心不要把药水弄嘴里了,下一刻木塞就如炸弹一般“砰”的一声炸开了!

    裴少桥毫无防备,被弹起的木塞重重打到了脸上,使得他猛一仰头,整个人满脸是血地摔在了地上。

    那爆裂的木塞打得他口鼻冒血,房中三人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股黑雾就从瓷瓶中蹿了出来,眨眼间就飞上了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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