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流放队伍,因为有这次的刺杀,官差们都格外小心,生怕再出什么岔子,一天的路程分成两天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来到流放地。

    几人到达以后,都傻眼了,这简直比难民窟还要艰苦。

    萧宁宁跌坐在地上,立马哭了起来。

    唐玉涟也精神崩溃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不知道是谁感慨了一句。

    路边上,他们陆陆续续的遇到不少骨瘦如柴的百姓,他们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看向他们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热闹一样。

    不仅如此,周围的树上,鲜少有新鲜的叶子,有的连树皮都被挖去,磨成粉,贴成饼子充饥。

    更有甚者,在路边卖儿卖女。

    宋清悠皱起眉头,头顶的太阳晒得她都要冒油了。

    她抓起一旁路过的人,问道:“这里是发生过真没事吗?为什么民不聊生的?

    那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官差,摆摆手,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宋清悠还想说些什么,那人已经走远了。

    路边都是往外走的百姓,他们在逃荒。

    这个地方叫苦水镇,前几年显示两年的洪涝,又接三年的大旱,百姓们靠天吃饭。

    三年大旱颗粒无收,仓库里的余粮也吃干净了。

    百姓流离失所,可以说,谁这个时候来苦水镇,谁就是个大傻子。

    官差高喊一声:“你们动作快点,天黑之前要赶上交接。”

    晚上,官差做好交接,将他们安排在一个破旧的庄户里。

    “官爷,为什么把我们安排在这里?”宋清悠问。

    “因为你们明天要挖地。”

    “挖地?”

    “没错,以后去挖地,才会有饭吃。”

    “这地方这么穷,连口水都没有,还要叫人去挖地,这叫人怎么活下去?”唐玉涟抱怨道。

    “你当你是来这里享福的?”官差没好气的怼道。

    萧宁宁哭哭啼啼:“娘,我不要在这里,我会死的,我不想去挖地。”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死了大不了草席一卷,扔进乱葬岗里,再给上头修书一封。”

    萧宁宁顿时脸色苍白,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官差大哥,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待在这,我真的会死。”

    “放了你,我怎么跟上头交差啊?”官差头子阴恻恻的看着她。

    “官爷,你放了我,就跟上头说,我在路上病死了,少我一个不算少。”萧宁宁崩溃了,现在满脑子都是路边易子而食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