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作战,被枝干密集的狼筅遮挡住视野,冷不丁一个长矛从枝干中刺出,将车阵外的步卒杀死;或者有人企图通过轻车下面的缝隙攀爬入阵,却被早有准备的军士持槊戳死。

    近战肉搏下,轻车成为城墙,阵内步卒沿着弧形的车阵作战,弓弩手在内装填弩箭,等待下一次的配合作战。

    “床弩好了!”

    搏杀少顷,床弩装填完毕,弩手撤下挡在床弩前的大盾,透过轻车的缝隙,冰冷发亮的弩矛对准冲击车阵的曹军步卒。

    一名曹军步卒瞥到床弩,顷刻间头皮发麻,浑身发凉,如此近距离的射击下,哪有活命的机会。他下意识扑倒在地,也不管什么身后士卒会不会踩踏自己。

    “砰!”

    就在扑倒下地的瞬间,弩手再次挥动锤子,奋力敲击弩机,将那蓄势待发的床弩激发而出。

    扑倒在地的曹军步卒只听见弩弦回弹及弩矛破空之声,接着有大量的噗嗤声响起,这是弩矛射入躯体的声音,继而又有大量的哀嚎声响起,显然弩矛在如此近距离的射击下,不仅杀伤一人,而是射死三、四人之多。

    “上弩!”

    床弩猛烈射击后,霍笃大声高喊。持单人弓弩的士卒上前插入步卒队列中,搭弓射箭,又是一波箭雨从车阵内飞洒而出。

    床弩、弓弩两种火力交错下,车阵前大批曹军步卒非死即伤,受伤者畏惧眼前的车阵纷纷后退,不敢上前交战,显然是被吓到。军阵渐生骚乱,治军从严的于禁岂能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军法官斩杀数人,稳定阵势。

    于禁冷着脸,果然他与夏侯渊小瞧霍峻了。这霍峻敢背水列阵,显然是有后手,然而霍峻仅是这般固守车阵,败亡就是时间问题了。

    “床弩需要时间装填,命已接阵的将士奋勇拼杀,迅速破了车阵。”于禁吩咐道。

    “诺!”

    车阵内仅有二十架床弩,定是无法面面俱到,霍峻多把床弩布置在正面对敌,侧翼的却月阵仅有强弓硬弩,杀伤力肯定无法与床弩搭配弓弩相比。如今正面曹军步卒稍微退却,两侧的曹军步卒正在猛攻却月阵。

    “咦!”

    霍峻望着正面的曹军步卒在整顿队列,准备进攻,颇是惊叹。于禁治军果然严格,在密集的火力打击下,步卒还可以发起进攻。然而惊讶归惊讶,霍峻却不认为曹军能坚持多久。

    “命舟船近岸,向曹军两翼投掷石弹,掩护我军侧翼车阵。”

    “诺!”

    离水百步临阵,拥有舟船便利,船上的小型的抛车,自然可以支援到两翼车阵。为了实现战事打法,霍峻将吃水浅的斗船改装,布置上简易的投车。

    在霍峻命令下,两头阵脚各有五艘斗船沿河水摆列,砲手松掉绳索,梢杆向前弹起,石弹从空中飞了出去,带着呼啸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砰!”

    十枚石弹除了一枚角度不对,其余九枚石弹砸到密集的曹军方阵中。简陋布置的投石车,投掷的石弹不大。

    一名持弓朝天抛射的军士,听着声响,刚抬头望去,便被石弹迎面砸中,头骨破裂,头破血流,脑浆飞溅。吓得身侧士卒赶忙抬头眺望,却见石弹来自河边,颇是恐慌。

    “上弩!”

    两翼军士趁着曹军阵中骚乱之际,引矢待发的弓弩手,踏上轻车,将箭雨倾泻而出。却月阵两翼的曹军在石弹与弓弩配合下,加上车阵易守难攻,伤亡加剧的情况下,发生了骚动,有后撤的迹象。

    石弹杀伤力不大,然而声响及死状吓人,挫伤曹军将士的士气。

    观战的夏侯渊见状,不由微张嘴巴,水军+轻车+步卒+床弩居然能玩出这样的搭配。

    自己是在野战,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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