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也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忧虑,没想到在南方除了他们,江东也有人和曹操眉来眼去。

    此时的蒯越也彻底明白了霍峻的目的,他们支持刘琮,而霍峻、伊籍他们支持刘琦。利用这些事,谋划攻打江东,扶刘琦继承荆州之位。

    蒯越看向霍峻,心生忌惮,此子不能留在襄阳,若留在襄阳必毁他们之事。

    刘表把目光投向刘备,试图想要求证什么。毕竟刘备可是来自许昌,在曹操身边呆过。

    刘备向刘表拱了拱手,说道:“使君,霍参军所言不差。曹氏与孙氏早有联姻,两家关系亲密,宜当有所防备。”

    气愤之下,刘表重捶了下凭几上的扶手,以泄不满,说道:“曹操、孙权!”

    看了一夜的戏,刘琦起身出列,说道:“父亲,孙氏与我荆州多有仇恨,今琦愿率兵出征江东,以扬我荆州之威,挫孙、曹二家之谋,并防恶兆之事。”

    见此情景,蒯越暗叹不妙,如果让刘琦掌了兵权,刘琮就危险了。那么他们以荆州为资,投靠曹操的目的也就落空了。

    蒯越闻声而出,说道:“启禀明公,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今我等不晓江左深浅,万不可轻易动兵,且长公子少有战场拼杀之验,若遭兵败,非同小可。”

    说完,蒯越连忙摆弄手势,示意蒯良、蔡瑁、张允等人出场吆喝。

    “明公,今岁刘使君出征中原,军资耗费不少;且交州征战不休,百姓疲倦,恐难出兵攻吴。”蒯良说道:“明公征讨江东之事,当从长计议。”

    张允也站了出来,说道:“明公,曹操虎踞中原,若无刘豫州镇守,谁可敌之?且刘豫州不识水战之法,虽于治军有益,然水军厮杀谁可胜任?”

    “江东将士悍勇,我军将士不如。急攻之下,说不准勾结曹操南下进犯,届时荆州则危矣。以我等观之,江夏增兵防备即可,北方曹操方是心头大患。”张允说道。

    在亲信的连番劝说下,刘表又心生迟疑。相较于霍峻、刘琦二人,刘表可是常年依仗这些襄阳人,他们的话语权在荆州中颇重。

    见状,霍峻大笑几声,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手扶长剑,再次阔步而出,说道:“明公,襄阳诸公之语,看似稳妥,实乃取死之道。今之天下恍如战国,诸雄伐交频频,强则强,弱则亡。”

    “琦长公子统率大军征讨江东,乃是为荆州大业而思。其水战可由黄太守相助,陆战可使刘豫州辅佐。黄太守者,射杀江东猛虎孙坚之人,镇守江夏数年,今虽年迈,然乃江左势众而已。刘豫州者,破黄巾,救徐州,杀车胄,横行中原,实乃大将。”

    霍峻挺拔的英姿然成为了众人眼中焦点,今夜他才是这出戏的主角。

    “琦公子有此二位相助,即便难破江东,但亦可不败。”霍峻自信说道。

    “父亲,霍参军所言极是!”刘琦说道。

    继而霍峻看向众人,提拔音量,说道:“至于中原局势,峻窃以为河北二袁虽是对立,然河北兵力雄厚,曹操亦难急下。今若不起兵伐江左,又待何时?”

    “粮草之事,峻有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荆州富庶,又岂能拿不出伐江左之军粮乎,皆在明公一念之间。”

    说着,霍峻向刘表拱手,语气诚恳说道:“明公,今大喜之宴,天却突降恶兆,实乃天神昭示,此天意之胜也;江左孙氏,郡县不顺,贼寇不宁,而我荆州政通人和,此乃人和之胜也;大江之水,荆州居中,江左居下,顺江而下,此乃地利之胜也!”

    霍峻单手按剑,语气加重,说道:“荆州有天地人三胜,若不伐之,实乃有违天意。且我等不伐江左,孙权亦会向我荆州用兵,今时不战,当是愚也!”

    “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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