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偷入府。”

    “今日吴质故技重施,又藏于竹簏之中,以车载入府。修亲眼所见,特来向大王禀报。大王派亲信军士,拦截车辆,仔细搜查,必能擒获吴质。”

    “大王,此事仅杨主簿一人之言,今轻易搜查二公子车辆,若擒获吴质尚好。若无所获,恐会使二公子与大王离心,而坏父子之情。”

    孙权脸色顿时紧张起来,向曹操进言,说道:“望大王三思啊!”

    “嗯?”

    曹操瞥了眼孙权,多疑的他愈发感觉其间有猫腻。

    杨修见孙权如此反应,抓住机会,说道:“修岂敢坏大王父子之情?仅吴质所为,违大王所下法纪,修不得不检举。”

    曹操目露杀机,喊道:“仲康何在?”

    “末将在!”

    “领虎贲卫出宫,拦下送往子桓府上的所有车辆,仔细盘查,看吴质是否藏匿其中。同时命宫门侍从,暂封锁城门,不得让宫人出宫,以免走漏风声。”

    “诺!”

    许褚脸色微正,拱手而退。

    杨修捋着胡须,刻意望向孙权,见其神情紧张,心神不宁,嘴角不由上扬,心中颇是得意。

    “仲谋!”

    曹操坐到榻上,呼喊孙权姓名,见其心不在焉,不满说道:“孤常听侍从言,你与子桓交集甚密,可有此事?”

    孙权低着头,拱手说道:“不敢欺瞒大王,确有此事。权生于江东,折辱于刘表,幸得大王解救,提拔器重,方能权今日之荣。”

    “二公子贤德敬才,权入中国,初至邺城,无立锥之地,得二公子帮衬,方有宅院居住。居邺城日久,权不仅与二公子渐生交情,然与三公子、四公子亦有交集。”

    “权赠二公子糖块,送三公子古籍孤本及与四公子楚剑。然权从无他心,唯常心待之,还望大王明察!”

    曹操打量着神情恭敬的孙权,见其所言不假,往昔也提起过这些事,脸色放松下来,敲打说道:仲谋勿要让孤失望啊!”

    “不敢!”孙权答道。

    孙权立于曹操身侧,朝着不远处的杨修露出嘲讽之色。

    见状,自信满满的杨修不知为何,内心突然间慌乱起来。

    时间就在一点一滴中过去,相较孙权的淡定,杨修愈发紧张,抬头观望殿外。

    约过了一个时辰,在杨修的期待的目光中,许褚披甲趋步入殿。

    曹操握着毛笔,抬头问道:“仲康,可有吴质踪迹?”

    许褚向曹操行礼,说道:“启禀大王,仆率军士搜索出入车辆,唯见绢匹竹簏,不见吴朝歌其人。”

    “这!”

    杨修脸色大变,走路下阶,问道:“许将军,可仔细查验运送之人,或是绢匹数目较少?”

    许褚摇了摇头,说道:“某率军士都反复查验,绢匹数目与竹簏大小吻合,并无异常。至于押送之人,褚也命人严加拷问,所送之物尽有绢匹。”

    “怎么会这样?”

    杨修面露惊色,已是不能理解。

    思考其中纰漏,杨修似乎反应过来,望向朝着自己冷笑的孙权,陷入震惊当中。

    “此事该如何解释?”

    曹操神情不悦,将手中的毛笔扔到案几上,责问道:“卿信誓旦旦,言吴质与子桓暗通,常藏绢车入府。今搜查无果,你当如何解释?”

    杨修神情惶恐,跪地而拜,不知如何作答,完全失去往日机敏应答。

    少许之后,杨修方才恢复些许镇定,说道:“大王,其中或有玄机,还需明察。今派人往朝歌,拷问县吏,或能探得吴质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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