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毕生所学。今在南郡都督区之中,张医师的医术是为翘楚,且尤善治理箭伤。

    张医师指着伤口,说道:“此为弩箭之簇,簇尖有倒刺,今已深入骨髓,故不可轻易拔之。凡拔之创口必然大裂,鲜血淋漓,则难以止血。且我嗅箭簇气味,似有用金汁所浸。”

    “今若不早治,金汁之毒,当侵入伤口,必损伤臂膀,进而必坏性命。今若要治,必当用割开皮肉,驱除箭簇,并刮去金汁之毒。继用针线缝之,敷以金创药,方可痊愈。”

    关羽捋着长须,说道:“以尖刀割裂血肉,岂不疼痛万分?”

    张医师点了点头,忧虑说道:“甚是疼痛,故而某治箭伤时,常让多名壮汉控其身躯手脚,灌以酒水。令其酒醉无感,再施用尖刀取簇。”

    关羽笑道:“此为凡夫俗子,若某不幸中箭,何需外人控身躯?”

    张医师看了眼关羽,则多是无语。箭中在吕蒙身上,你自可这般说。

    关羽看向吕蒙,说道:“子明既欲留在军中,需取簇刮骨肉,以去金汁之毒,不知能忍否?”

    吕蒙心多有畏,但为了不让关羽小瞧自己,硬着头皮,说道:“如君侯所言,蒙岂能畏之?今且持酒来,容某饮用几口,酒意上涨时,请张医师操刀,为某取簇疗伤。”

    关羽捋须而笑,说道:“不知子明可需对弈以分心神,缓解创口之痛否?”

    “对弈?”

    吕蒙差点没反应过来,今下他要挖肉取簇,恐怕疼得都无法集中精神,还能对弈?

    “不必!”

    吕蒙神情从容,说道:“不知君侯能否在某身侧,以防有某手脚颤动。”

    “善!”

    说干就干,吕蒙喝下几口酒,既为壮胆,又为麻醉自己。

    张医师取出刀具,先将尖刀在火上炭烤,以至刀身滚烫,方才抽离。

    吕蒙看着那明晃晃的刀,纵是酒意渐上涌,但也下意识咽了几口唾沫,心里不由发毛。

    张医师仔细观察伤口,见吕蒙老盯着伤口,说道:“请将军转过头去,若见刀具割肉,血流不止,恐会更加疼痛。”

    此时,关羽起身站在吕蒙身侧,因吕蒙跪坐,故而头至关羽腰干。

    “来!”

    关羽按住吕蒙的双肩,吩咐说道:“医师可动刀也!”

    不待吕蒙说什么,张医师持尖刀直接割开皮肉。伤口裂开的疼痛,让吕蒙面容扭曲,紧咬着牙齿。

    紧接着,吕蒙就感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自己的肩膀上挖了挖,疼得他身躯颤抖,想将手抽离开来。

    关羽感受到吕蒙的剧烈疼痛,直接双臂发力,将吕蒙死死固定在榻上。且见其身体扭曲挣扎,上前用双腿别住吕蒙,让他无法挣脱控制。

    吕蒙感受到关羽的靠近,直接用头扑在关羽的腹部,进而咬住绿袍。

    头上疼痛流汗,身体扭曲挣扎。但因关羽的巨力控制,却无法挣脱,只得任由张医师开肉取簇。

    关羽渐渐地感觉吕蒙不在挣扎,反而趴在身上,不禁感叹吕蒙不愧是自己看重之人,居然如此无畏!

    大帐中的动静,吸引了大批将校观看,马忠、关平、周仓见张医师取出箭簇后,还割取周围的血肉,鲜血淋漓,看得他们头发麻,嘴里吸着凉气。然而失色归失色,但却看着他们津津有味。

    血肉被刮走,张医师改用针线缝合伤口,看得众人吸气而叹,胆小者掩面不敢直视。

    这般操作,却也让吕蒙在关羽怀中再次挣扎。关羽不得不发力控制住吕蒙,且用言语安慰,告诉吕蒙快好了。

    少顷后,张医师清洗伤口,为吕蒙敷上金疮药,扎上干净的麻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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