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襄阳。在襄阳周围的山水之地,及在汉水边缘构筑防线,江夏、东三郡兵马从东西出兵,进行围点打援。

    看三军布置而言,犹如人的胸膛与左右臂膀。曹魏南下救援,可利用汉水工事迎敌。待敌情分明,陆逊、文聘则可左右出兵,配合汉水大军围歼樊北的大军。

    进则可覆没支援大军,直取南阳;退则可消耗敌军,兵下襄樊。

    若是拿关羽的北伐方案,与霍峻的北伐襄樊方案比较,仅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凡是能拿下襄樊,便是好计策。

    蒋济捋须沉吟,说道:“以都督布置而用兵,或虽难以速下襄樊,但却大利我军。此谋正奇有道,都督兵略盖是非凡!”

    “纸上谈兵尔!”

    霍峻落子而笑,说道:“今襄樊战事由陛下操持,我等之责是为其牵制淮北敌军。”

    蒋济观察霍峻神色,见看不出无奈的神情,心中方才渐安。

    刘、关二人举兵北伐,集合了吴楚两地十余万大军,连江淮的兵马都被抽调走。霍峻身侧可机动兵马仅五千人,他交予霍范统率,让他打着自己的军旗,虚张声势,出兵勺陂,以为呼应之用。

    蒋济担心霍峻会因才华无处可施,会心生怨念。但今见霍峻神色如常,无抱怨之色,这才安心下来。

    继而,蒋济捋须而笑,说道:“都督深谙兵略,不知以士元今下之形势,可有兵破樊城之略乎?”

    霍峻沉吟少许,手中揉搓棋子,说道:“据士元言,樊城粮草将匮,曹仁被围多时,已然引颈望援。今若欲下樊城,或可从此下手,诱曹仁出城,寻机胜之而下城。”

    顿了顿,霍峻将手中的棋子落下,说道:“然具体如何,且需观形势而定。若曹仁据城不出,唯日夜举兵急攻。”

    蒋济微微颔首,感叹说道:“唯望士元早下襄樊。”

    闻言,霍峻弃子于棋盘上,微叹说道:“襄樊早晚为我所有,故我不为襄樊而忧,但却为翼德而愁。”

    “张将军?”

    蒋济愣了愣,问道:“翼德将军虽无关君侯之虎略,但却为宿将。今率巴蜀兵马出武都,莫非有不妥之处?”

    霍峻起身踱步,说道:“翼德礼上而凌下,暴而寡恩。昔兴霸、伯言从军辅佐,常能舍钱财以分群下,为其合众将。亦或是劝谏翼德,少饮酒,不可鞭挞士卒。”

    “今兴霸病故,伯言留守,翼德独自将大军而出关。巴蜀人心不附,翼德若是欺凌霸下,恐军中会因此而生乱尔!”

    别甘宁粗鄙好杀,然甘宁却是名良将。因水贼出生,甘宁常不贪恋财物,所积钱财皆分于属下。加之其家乡来自巴蜀,与军中巴蜀将校关系尚可。

    作为张飞副手,甘宁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张飞凌下这一行为;至于陆逊则不用说了,其文韬武略皆有可称道之处。

    彼时甘宁去世前夕,他自感将亡,特来信一封与霍峻,信间追忆二人驰骋江湖的过往,且还伤心自己无法再与霍峻相遇。

    后当霍峻听闻甘宁去世时,不仅为友人去世而惆怅难过,亦为国家折损一名大将而惋惜。

    今甘宁去世,陆逊留守。张飞独自率兵出阳平关,霍峻每每念起历史上张飞的遭遇,多是心神不宁。甘宁已走,他可不想再送别张飞。

    听着霍峻这般言语,蒋济眉头紧锁,说道:“都督既为此而虑,不如书信一封规劝张将军。且书信提醒陛下,小心翼德将军因酒醉而取败。”

    霍峻负手背腰,望着窗外的冬景,说道:“我已书信与翼德,且还写信与伟章、子均二人。让他们多规劝张将军,并警惕翼德左右部将。”

    张飞爱鞭挞士卒已是经常之事,不仅霍峻、甘宁劝过,连刘备、关羽也劝过,然张飞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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