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北方这么大的雪。

    几个年轻人,更是激动,撺掇着他出来打猎。

    左右也没事,如果能弄点野味,也能给大家打打牙祭。

    刚才听到吟唱诗歌时,还以为遇到一个意气风发的读书人。

    没想到,下一刻,这‘狂生’就给他一个极大惊喜。

    “小兄弟好箭术!”锦衣男抱拳称赞,打断了朱棣的思绪。

    朱棣同样抱拳笑道:“兄台的箭术,也了得,不知兄台名讳?”

    “张璞,弓长张,返璞归真的璞,滦南张家村人。”锦衣男报上了名讳。

    “不知小兄弟哪里人?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我们北方人。”

    朱棣笑着抱拳,“江宁朱四郎。”

    锦衣男率先把硬弓重新收起,抖了抖马缰,靠近,笑着询问:“朱兄弟江宁人,怎么来滦州了?”

    “朝廷征召役夫,让我们送一批粮草、军械前往关外。”朱棣一边收弓,一边笑着解释:“途径滦州,忽然下雪了,就在前方暂时休整,我们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了解了解。”张璞笑着表示了解。

    抬手指着地上的六只野鸡,“既然朱兄弟和村民,是为朝廷,不远千里运送粮草,我的三只野鸡,就权当支持朝廷,送给朱兄弟。”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朱棣抱拳感谢。

    村里年轻人,取了野鸡,把属于张璞的三支箭归还后。

    朱棣抱拳告辞:“张大哥,告辞。”

    ‘你这人,父母怎么教的,我送伱三只野鸡,你难道不该挽留我一起去喝酒吗?’

    张璞顿时哭笑不得。

    朱棣是不知张璞内心。

    知道了,一定会笑着腹诽一句:我爹叫朱元璋!这都是跟他学的!

    “朱兄弟,我这里有酒。”眼看着朱棣已经勒马要走,张璞忙举起酒囊摇晃,“我所遇之人,唯独朱兄弟箭术,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相与朱兄弟共饮一杯,不知可否?”

    朱棣不好意思讪笑,“其实想邀请张大哥,不过看张大哥穿着谈吐富贵,而我们就是一群乡民,担心张大哥……”

    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话,我就是个傻子!

    张璞腹诽着。

    几个年轻人是普通乡民,他相信。

    但朱四郎肯定不是!

    穿着虽然是个乡民。

    可无论谈吐,还是使三石硬弓,三箭连珠,都不是乡民!

    “我家虽然富有,但我交朋友,没有讲究,只看是否投缘,我与朱兄弟就十分投缘。”

    人家都这么说了,朱棣还能说什么,笑着邀请:“我们就在前方扎营……”

    一行人返回扎营地。

    正在远处烤火的朱能,瞥视朱棣带了陌生人回来,不由皱眉,“这个朱四郎,怎么带陌生人回来?”

    丘福在火上烤着一个馍馍,笑着说:“没事,咱们这一路行军没什么秘密可言,残元的细作,只要在路边看一眼,就能算出咱们有多少人,多少粮食。”

    朱能其实就是耿耿于怀,朱棣的养寇计。

    瞧着朱棣他们开始处理野鸡。

    朱能瞥了眼,“千户,烤馍有什么好吃的,留着肚子,待会儿去朱四郎他们那边,蹭野鸡肉喝鸡汤!”

    丘福看看那边的热闹景象,再看看手中烤馍,突然不香了。

    “对,留着肚子,吃他朱四郎的!”

    ……

    土桥村的营地,是用马车围成一圈,上面搭了些树枝,铺了几块破布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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