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贫僧好奇……”

    “那你肯定见到俺家孩子了,俺家孩子,其中一个就是带头最大的那个。”八婶儿顿时满脸笑容,自豪说着:“四郎和大丫是俺家孩子的师傅、师娘。”

    “四郎家就在村口,往左边走一段距离第一家。”

    姚广孝从八婶儿这段话中,分析得出两个信息。

    差点毁了他佛心、佛业的大孩子,是这家的孩子。

    朱棣和徐妙云的小院,他刚才经过了。

    院子正中央,还有篝火燃尽的灰烬。

    是所有小院,最不整洁的,所以被他直接忽略了。

    “贫僧看贵村,家家户户庭院整洁,实在惊讶……”

    哈哈……

    八婶儿爽朗笑道:“大师,俺们以前也不这样,以前也是又脏又乱,四郎和大丫来了后,大家瞧着人家小夫妻,这么过日子,过的井井有条,就慢慢跟着学。”

    “学着学着,就习惯了。”

    “也不适应以前那种日子了。”

    ……

    现在,院子、屋子要是脏乱了,看着就浑身难受。

    以前家里的事情,能不管就不管。

    鸡鸭在院中拉屎,又不影响填饱肚子。

    反正把田里的庄稼伺候好,有个好收成,就是一个好光景的人家。

    现在不一样了。

    姚广孝总算明白,为何土桥村和其他农村,如此不同。

    双手合十,感谢道:“谢施主为贫僧解惑,贫僧想去见一见这位朱施主。”

    ……

    辞别八婶儿后,姚广孝往回折返。

    远远就看到,一个人影在院中忙碌。

    朱棣把院子打扫干净后,就取出镰刀,坐在树下磨刀。

    割稻子,不能用伞镰了。

    想要速度快,镰刀就得磨快。

    姚广孝放轻脚步,来到小院西侧,从侧面观察着正在磨刀的朱棣。

    片刻后,下意识摇头,暗道:‘磨刀都没有一丝杀气,看来并非在土桥村隐忍蛰伏。’

    即便是镰刀,也是利刃。

    如果是一个隐忍蛰伏者,一个人磨刀时,定会与平时不同。

    可他在朱棣身上,看不到。

    ‘无论他教的学生,带动的乡民,给人多么大震惊,他本人就是一只温顺的犬。’

    ‘缺少铁血的手腕,野心勃勃的意志……’

    ‘皇帝所有儿子中,最没志气的一个!’

    ‘当真让人失望!’

    “四郎,饭熟了。”屋内传出声音,朱棣下意识抬头,这才看到外面站着的和尚。

    愣怔一下,微微皱眉,起身走过去,“大师是要化缘吗?”

    “可以吗?”姚广孝试探反问,自我介绍:“贫僧道衍,途径贵村……”

    姚广孝可不知道,他的大名,对于朱棣来说,可是如雷贯耳。

    历史不断提醒朱棣:大和尚说谎!就是冲他来的!

    “施主?”姚广孝看朱棣出神,出声提醒。

    朱棣回神,笑道:“当然可以,我们夫妻也恰好要吃早饭,无非就是多添双筷子的事,道衍大师请。”

    他想试探姚广孝来土桥村到底为了什么。

    历史都改变了,还想如原本的历史,送他一顶白帽子?

    道衍进入院子时。

    徐妙云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陌生和尚,微微诧异,“四郎,这位大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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