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过,狄映也没放过那些家伙,将该判的判了、将该斩的斩了。

    秘密进行的。

    没办法、但凡走漏消息、他就真得得离开杭州城了。

    过年了。

    大夏历十二年的新年。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鞭炮齐鸣,街上锣鼓喧嚣、热热闹闹。

    狄映他们所住的小院里,也很热闹。

    狄映待下并不苛刻,对自己也不会吹毛求疵,在没有紧急事件的情况下,也还是愿意让大家伙儿过年过节的。

    院宅的外面、院子里的各处,就让他们都挂上了灯笼,也买了烟花爆竹之类,尽情地让他们放松。

    杜婶包了饺子,刘六和石十、余三十一和牛三十六,为大伙儿做了许多丰盛的菜肴。

    其余的弟兄们也没闲着,在这过新年的大好气氛中、各展所长。

    ……

    而另一处宅院中。

    安芹回家了。

    每座州城内有城防军,数量根据州城的大小,是一千至一万不等,负责城内的安全和防卫。

    城外,大的州城、或者关隘州城的外围,也都有驻防军,数量在五千至十万不等。最高统领是大都督。

    杭州是座上州城、大州城、也是关隘州城。故:城外的驻防军有五万。

    与苏州、越州城外的五万驻防军,统一归谷大都督统领。

    而杭州城外驻防军的副都督之一,就是安芹的父亲、安治中。

    安芹与杜玉娥见过面后、就被安治中给悄悄送去了福州。

    为了安芹的安全,一直没有让其出嫁。

    过年的时候,才会偷偷地回来与家人团聚。

    “囡啊,你在外面受苦了。瞧瞧这张小脸儿,都瘦成什么样了啊。三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才能让你安心出嫁啊。

    你爹他统兵五万,却连自家的闺女都保不住,让我家囡囡受这么大的苦。”

    母女相见,安母一边哭、一边抱怨。

    安芹抹着眼泪,却道:“母亲,女儿并未吃苦。何况,就算吃再多的苦、好歹也还算有命在。

    都是女儿自找的。若是女儿能秉持良知、坚持作证,又岂会落到独自流浪在外的下场?

    这都是惩罚罢了,也是女儿应得的。”

    这话,让安母听得愣了愣。

    一时也忘了哭,轻嗔道:“囡囡你怎能如此这般说话?当时你要是执意作证,如今坟头上的草、估计都能埋人了。

    你看看那杜玉娥的婆家、和娘家人死得有多惨?

    你再看看那吕茶,她自轻自贱、被她家里人当成暗娼、夜夜去陪伺那些官员,她爹借着她给那些官员送礼,她才能活下来的。

    可你爹呢?他做不出那等禽蓄不如的事情。

    他虽然是副都督,但坏人真要对你下起手来,那能让爹娘有苦都说不出。悄悄恁死你、比恁死一只小鸡仔也麻烦不到哪里去。”

    “娘啊,您听女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