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是真的怪,还真合上咱们镇子的名儿了。”

    “行了行了,不和你们说了,越说越吓人。俺回去看着俺家闺女去,别又瞎跑给跑没了。”

    那人说着,就结了茶账,跑了出去。

    剩下的人见也没什么可说头的了,也纷纷离开了茶馆。

    彭凉起了身,也出了茶馆,再另外找人打听这事儿去了。

    狄映坐着没有动。

    他慢慢品着茶,脑子里在快速地思考着。

    如果所谓的“听说”、都是真实的,那么,王洪民的确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可就算那些都是真实的,也终究是没有人亲眼看到王洪民作案。

    王洪民想要脱罪、怎么都能逃脱得了。

    真实地说起来、并不是说所有当过兵的人都是好的。无论什么地方、都会有好有坏。军队,只是相对好人更多些的地方而已。

    偶尔出根歹笋,是很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国朝内现在的不少军队、还被武家人、或者和他们深有关系的人给统领着。上梁不正、下梁怎么可能不歪?

    但真凶、真的就是王洪民吗?

    狄映喜欢听传闻,但也几乎不太相信传闻。

    坊间传闻多有走样,听个百八十句的、能有一两句是真实且有用的、就不错了。

    民众们在闲聊中以讹传讹、夸大事实,甚至是编造事实这样的事儿、几乎早已成为了一种正常现象。

    狄映要做的、就是在东听西听、听完了之后、过滤出真正有用的。

    这时,巩十八回来了。

    他一坐下、就灌下去了三大碗茶水。

    就在狄映怀疑他肚子会不会被撑破的时候,巩十八才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镇子上只有一个退役回来的老兵。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精瘦强干。当的兵种和我曾经的一样——斥候。

    七日前,这幼曲镇外、西北边儿那片林子里,发现了一具8岁女童的尸体。被……凌虐至死。据说死状非常惨。

    凶手还挖的是个直坑,将其头朝下栽在了泥地里。只因其有两只脚没有被掩盖住,所以一早就被个、去私塾里读书的12岁少年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