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个什么劲儿?”

    见聂波还叼着包子、看着自己。

    狄映遂长叹一声。

    终于回答了聂波的问题:“你猜错了。”

    不过也就回答了这一个,又不出声了。

    聂波:“……”

    他拿下嘴里的包子,再放进嘴里重新啃,一边嘟囔道:“大人,您憋死我算了。”

    狄映笑呵呵,“憋不死的。你只要不瞎猜、不瞎说就行。”

    聂波咬咬牙,突然怀念起了房斌来。

    便道:“也不知道房斌他们现在追咱们追到哪儿了?怎么还不见人啊?”

    这个问题,狄映回答得了。

    出声道:“应该早就在邢州等着了。我并没有让他们来追咱们。在曲吴镇上的时候,我就有留下记号,让他转道直去邢州,免得多跑了冤枉路。”

    “啊?”

    一向跟个冰山似的彭凉、闻问,难得地露出了比较大的、比较吃惊的表情。

    “大人、原来您明知您要去邢州的啊?那怎么您还要来回绕这么一大圈儿?”

    狄映笑看了彭凉一眼,还挺新奇在彭凉的脸上、能看到破容似的表情的。

    笑着回道:“因为襄州的某人、比邢州的某人、更难商量嘛。我做事、总会先挑难的开始的嘛。”

    “那您怎么不先跟豫州的某人商量?貌似他才是最重要的吧?”彭凉追问。

    他没有问大人跟那些人商量的具体是什么。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问了,大人也不会说。索性就问起了这个。

    “豫州的那个啊?”

    狄映闻问,惆怅地叹了口气。

    有些伤感地道:“这世上、不是什么人、不是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都是值得商量的。”

    说完,继续低头吃饭,再不说话了。

    那面色,也是越发难看得紧。

    像是某种悲凉之意。

    彭凉就感觉: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尊大佛一般的、那种悲天悯人的……

    他甩了甩脑袋、甩掉自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的、这种荒唐的想法。

    可转瞬之间又想到:他家的大人、还真的就是个心怀天下的大人啊。

    若无悲天悯人之心、又何来愁苦民生之意?

    ……

    而被他们提到的房斌,则和另外十名侍卫,在邢州等得都快发了霉。

    不过他们也并不是很闲。

    赁了个院子,称是走南闯北的结伴兄弟伙儿,遇到了邢州大风雪,便给耽搁了行程,才住在了这里。

    日里也不想闲着,便帮忙街坊四邻、搭把手什么的。

    及至这会子都快进三月了,雪也已经融化了,他们这十一人、和四周一大片的百姓们、都快处成哥儿俩好了……

    他们家的大人、还、没、到!!!

    房斌坐在院门的门槛上、拄着下巴就在想:是不是直到有案子发生了、他家大人那有些圆润了的身形、才会出现?

    想到这个问题、房斌也觉得奇怪了。怎么他们家的大人、每日风里来雨里去、有上顿没下顿的,反而只见胖、不见瘦呢?

    除了那次……

    果然还是体质问题。房斌转移了思路。

    而就在这时,热闹来了。

    “哎?快走、快走,去彬永街瞧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