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此时他们心里气愤,虽然知道不能出手,但更见不得自家大人受到折辱。

    狄映却没有生气。

    明明和对方就不是一个壶里的,非得要对方待自己态度良好这不可能;

    明明自己只是个五品的小官儿,在对方眼里啥也不是,狄映也不会自矜什么民间的声誉地位、硬是要觉得委屈了自己。

    权力不够大,一直是狄映的心病一块,但陛下就是一直不敢让他的权力过大。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态度平静、声音平稳地再次拱手回话道:“丛康都督,您硬要胁迫下官在此时入你大营,下官有权不从。

    否则,下官担心、一旦随你入营,你就会给下官扣上个:擅闯大营之罪。

    届时,下官将百口莫辩。

    你明知下官不会依了你的胡闹行为,还只带了五十人前来,摆明了:你的本意只是想阻拦下官而已。

    请问,丛康都督意欲何为?下官提醒你,有些事、别做太过。”

    武从康的表情僵了僵。

    人都说官场如油场,见人三分笑、沾油就打滑,从不道真意、背地无真心。

    哪有狄映这样大剌剌地就把什么都拆穿、摆到明儿上来说的?

    不过,他也早闻狄映的梗脑之名,如果狄映也圆滑如鳅了,那自己才应该更觉得奇怪了吧?

    武丛康面皮扭曲了一瞬,也摊开表明了道:“本都督就是要阻止你回城,你待怎的?”

    狄映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对方故意只带这么点儿人手,就是想刺激得狄映这边的人动手。

    但只要敢擅动,狄映绝对九族难保。

    这就跟武丛康再看不惯他狄映、再想害死他狄映,也不敢明着动刀动枪一样。

    私害朝廷命官的罪名,谁都扛不住。

    狄映不怎么的。

    他冲对方咧嘴笑了笑,伸出两指、一摆就道:“聂波,带人截断他们的退路。”

    武丛康脸上正在扭动着的肌肉、一刹时僵在了脸上。他用马鞭指着狄映,不敢置信地道:“尔敢!”

    狄映继续回之以灿烂一笑,见到聂波等人已行动,便双手负背再道:“我是狄映。”

    武丛康:“……”

    他清楚,狄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他:别人敢不敢擅杀朝廷命案不知道,但狄映却一定是敢的。

    今日,武丛康就是只带了五十人、来故意折辱狄映,一时为了阻止和拖延狄映回城的时间;二就是希望刺激到狄映对自己动手。

    可他武丛康也不是傻的,也不会白白送自己的性命到自己的手上,所以,五十人之后、还有五十人、还有五十人。

    只要狄映敢动,后面的人就能一围而上、将狄映灭杀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