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琨撇撇嘴,摇头道:“别!你可代表不了天下读书人!我们读书人没你这么尖酸刻薄!”

    众书生:……。

    要说尖酸刻薄,兄台你当然不让!

    朱元琨又道:“凭自己本事赚钱,怎么了?不偷不抢的,总比一把年纪了,还向爹娘伸手要钱,要高洁得多!”

    一众靠着家里供应,才能继续读书的学子们:……莫名躺枪。

    胡姓书生淡淡地道:“马文奇,你跟我不对付,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朱兄说的不错,我们有手有脚,却依然吸着父母兄弟的血汗,岂不更有辱斯文?马文奇,你家妹子现在何处,过得还好吗?”

    马文奇不敢应答。他家本来算得上小富之家,若是光供他读书,也能支应得开。关键他进入县城的学堂后,便成了几个富家子弟的跟屁虫,又是吃花酒、听曲儿,又是参加一些不必要的文会,又是要跟人一起游学,把家底儿败坏得一干二净不说,自己的学问也毫无存进。

    马文奇考上秀才都七八年了,乡试这都第三次了。为了给他凑盘缠,他家最小的妹妹,卖给了镇上年纪能当她爹的财主当小妾。那家主母不是个善茬,家里的小妾都横着抬出好几个了!他这是,名副其实地趴在家人身上吸血啊!

    唯恐自己家的“破事儿”,让府城新交的“朋友”知晓,马文奇不敢再停留,灰溜溜地跑开了。

    朱元琨担心宋清墨多想,便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别理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只可惜我家不在府城,要不然我也会帮着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咱们也不算是富贵之家,家里能供咱们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啊!”

    胡姓书生歉然地道:“宋兄弟,马文奇跟我一向不对付,他这是硬找茬呢!让你遭了无妄之灾,真是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