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跑了好几家一罐,都说我爹没救了。我听别人说,慈仁堂有神医,肯定能救我爹的。老神医,您行行好,救救我爹吧……别看俺家穷,我家就是砸锅卖铁,卖田卖房,也会把诊金凑齐的……”患者的儿子,也就十七八岁模样,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手上也布满硬茧。一看,就知道这家经济不宽裕。

    屠老大夫看了青玄神医一眼,见他缓缓张开双眸,冲着自己点点头。他忙道:“不是诊金不诊金的事儿。你们先让开,让我看看病人。”

    患者的儿子赶忙让开了,掀开发硬的被子,露出了伤者红肿不堪,往外流着脓水的脚。患者的儿子絮絮叨叨地道:

    “那天,我跟我爹下地干活,我爹把他早上分的窝窝头,给我弟弟妹妹了,只喝了一碗稀汤。干活的时候有些头晕,一不小心就把锄头,砍在了自己脚上。

    庄户人家,受伤了,都是用草木灰往伤口上按,止了血就成,哪舍得花钱去看大夫。谁知道,没几天我爹的脚就肿了,还往外流脓水。这几天,人也烧起来,现在烧得都昏迷了……

    好容易凑些银子来城里看大夫,谁知去了好几家,都让我们回去准备后事吧……神医,老神医,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啊!”

    屠老大夫仔细地查看了伤口,最终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这是疮疡引起的高热,送来的太晚了,老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中年妇人听了,几欲晕倒,她扑倒在地上,抓住屠老大夫的衣角,哭喊道:“老神医,求您一定要救救孩子他爹。我给您磕头了,请您出手救救我男人吧,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一定报答您的恩情。求求您了!”

    屠老大夫目露不忍地道:“不是我不想给你们医治,实在是……无能为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