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臆测她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讲出来的话,恐怕会掉脑袋的。她得学会谨言慎行,免得给家里招来祸患。

    “把衣裳脱了!”宋子苒扒开萧瑾瑜身上厚厚的被子。

    萧瑾瑜紧紧抓住自己的腰带,一副誓死捍卫自己贞洁的样子:“干啥,干啥?说归说,咋还动手呢?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要脱我衣裳,这……不合适吧?”

    宋子苒嘴角抽了抽,道:“不脱衣服,怎么针灸?我可没隔着棉衣辨识穴位的本事!你个大男人家,还怕人看?”

    “大男人家怎么了?男人……也该讲男德。我的身体,是留给将来我媳妇看的,被你看光了,你负责?”萧瑾瑜看向眼前花骨朵一样的少女——以前的糯米团子长大了,长得亭亭玉立的,从小美到大!

    “还有闲心想媳妇,说明病得还不够重!还劳烦本神医日夜兼程赶过来救你的命!”宋子苒知道他浑身无力,每挪动一下手指,都如被冰针刺中般又冷又痛,便对自家二哥道,“你把他的衣裳扒掉!”

    宋思义看看花儿一般年华的妹妹,犹豫地道:“全……全扒光啊!”

    “不用!”没容两人松口气,她又接着道,“留条裤衩就行!”

    见两人还在迟疑,宋子苒眨巴几下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故作惊讶地问道:“不会吧?你不会没穿裤衩吧?”

    穷苦人家连身衣裳都凑不齐,没有裤衩穿是常有的事。倒是身为新皇亲弟弟的小将军,不会连做裤衩的钱都没有吧?

    “穿是穿了,不过……”萧瑾瑜惨白的脸上,悄悄爬上两朵红云,耳朵更是像滴血似的。

    “不过啥不过?二哥,赶紧的!每耽误一刻,萧将军就多痛苦一刻。医者父母心,有啥不好意思的?”宋子苒催促道。

    宋思义跟小将冯不凡对视了一眼,不顾将军的挣扎,三下五除二,将他剥了个精光,只留下一条丝织的短裤。白色的真丝短裤,还真遮不住什么,轮廓分明——宋子苒挑了挑眉,还挺有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