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我的推断错了?”

    “灵田并不是关键,其中,还另有隐情?”

    “刘衡并非潜入罗家灵田,而是真的逃亡城外,成了劫修?”

    “再盯两天,如果真的没有一丝踪迹,那便离去。”

    韩易盘膝而坐,心无旁骛,趁机修炼龟息术。

    月色高洁,秋云飘逸。

    清辉洒落,灵田摇曳。

    盘坐着的韩易,突然睁开眼睛,爆出惊天寒芒。

    “来了。”

    “果然在此。”

    他并未即刻起身,而是神念激荡,杀意暗藏。

    在距离他两百米的地方,灵田最中央位置,突然有一道亮光,从虚空中跳跃而出,显化此间。

    接着,灵光扩大,变成一扇火红色的光门。

    一道人影,从光门中趔趄着走出来,其身后的光门,刹那间重聚一点,消失不见,仿佛刚才那一幕是幻觉。

    只有从光门中走出的这道人影,才是真实。

    这人,赫然便是刘家之主,刘衡。

    只是他此刻的状态,非常诡异,衣袍碎裂,披头散发,眼神茫然,没有焦距,最主要的是其一张原来只有四十来岁的脸,此刻却异常苍老,褶皱密布,仿佛九十多岁的老人般。

    而其手中,紧紧握着一块黑铁片,因为握得太紧,连手指都发白。

    “不,不,不,怎么会这样,我的仙缘呢,我的筑基仙缘呢?”

    “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会赢,一定会赢的。”

    他眼中的茫然,转瞬化为疯狂,疯狂压榨着身体中稀薄的法力,涌入手中的黑色令牌内,但令牌却一动不动,丝毫未有变化。

    这般癫狂的行为,以至于他都未曾发现,一柄黑色长剑,借着摇曳灵田的遮掩,急速掠至,一道人影,紧随其后。

    剑在前,人在后。

    杀机已近,骤然爆发。

    “谁?”

    刘衡艰难转身,映入他眼眸的,是一道黝黑的死亡光芒。

    光芒一闪,仿佛在月色下,涂上一条笔直的黑痕,随着这条黑痕的划下,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这一次,韩易杀意甚坚,承影斩头。

    承影归来,系落腰间。

    韩易走前,看着田地中的无头尸身,脸色不再平静,眼神难免多了一丝感伤,伤感中五味杂陈。

    “罗师兄,师弟我为你报仇了。”

    “安息,走好。”

    韩易并未停留多久,这里是罗家灵田,刚才自己虽然爆发得快,但也是有些动静,引来罗家的人,总归不好解释。

    他走上前,看向刘衡死不瞑目的头颅,背后寒毛陡然一炸。

    这张脸,她认得出来,确实是刘衡,但却仿佛经历过岁月之力的催化,异常苍老,韩易心头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定了定神,他才走上去,将刘衡身上的储物袋收起,又看到刘衡手中紧握着的黑铁片,不免好奇,将黑铁片拿起。

    凑近细看,才发现,这并非黑铁片,而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黑铁令牌。

    令牌看上去平平无奇,重量和寻常铁片相类,令牌两边,各有一个字。

    一个‘岁’,一个‘烛’。

    “岁烛?还是烛岁?”

    “能让刘衡紧握手中,必定不简单,这难道就是灵田的秘密?”

    “结合刚才那扇光门的情况,这令牌是钥匙,在此地,用它开启光门?”

    “而刘衡身上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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