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达十一万之巨。

    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量了。

    要知道,在北伐之前,算上苗兵,以及地方的府县兵,陆渊治下的所有兵马,也才十七万左右。

    而如今经历了北伐,历次大战消耗下来,他手下的战兵,只剩下了八万余,苗兵还有三万,府县兵一万,全军合计十三万左右。

    如今俘虏就有十一万之多,还都是战兵精锐,这些人一个控制消化不好,便会成为陆渊统治下的一个隐患暗雷,随时都可能爆炸。

    因此为了看压这些俘虏,他将手头上所剩不多的战兵,又分出了一万来,都安排了看押俘虏回江南的任务。

    这些人送俘虏回去之后,将一边休整,一边和江南那边留守的四万战兵,一万府县兵一起,看押俘虏。

    江南有着这六万人在,勉强能够维持地方稳定的同时,再看好这十一万的俘虏了。

    分出了这一万人后,陆渊手中的长沙国原部众,也就只剩下不足两万人。其它还有近万义军,三万余民勇,共计七万人。

    做完这些调动之后。

    临出发前,他又下令,让周青为临时的西川总管,领着一万兵马,暂时负责西川郡的治安与稳定,同时调集粮草,支援汉中郡前线。

    除此之外,他还让周青在西川郡各地,负责变卖当地官府掌握的、还有一路上清查周人、羌人缴获的田地产业,把李雄还有周人多年来收刮囤积的财货,通通输往长沙。

    同时着手迁移那些投军民勇的户口,把他们迁回洞庭郡安置。

    这么多年下来,虽然西蜀国久经战乱,地方百姓乃至乡绅,都极度疲惫贫穷。

    但作为统治者的羌人和周人,甚至地方官府,却在这一连串的清算抢掠之中,变得盆满钵满,腰缠万贯。

    此前在攻克西川郡治锦官城时,陆渊便从城中府库还有王宫的内库之中,直接搜刮出了价值两千余万两的金银珠宝、各类财货。

    而根据那些看管库藏的官员所说,当初这两个府库之中,原本囤积的财货要更多的,足足是现在的三四倍。

    可蜀国连年用兵,地方又破败穷敝,为了养军,不得不出钱从周国、还有西南诸夷国那边,购买军械和粮食,为此花了好大一笔钱。

    等周军到来之后,还需给他们发放犒赏,供给钱粮,这又是一大笔支出。

    如此数番下来,城中府库才只剩下了这么些钱。

    陆渊当时听完,都不由暗暗咋舌,差点都有些心动,想要学李雄了。

    不过想想对方所做,乃是一次性掏空西川的家底,以如今整个西川郡凋敝的现状,换来如此财富。

    而自己的长沙国洞庭郡,如今虽然也刚经战乱,但随着地方生产逐步恢复,各级官员渐渐补充,已然开始稳定的给自己提供充足赋税。

    如今不算天门府,南部一郡九府之地,陆渊每年都可从地方收取五百余万两的赋税。而且随着地方生产的逐步恢复,这些碎银的数额还会逐年增加。

    按照孙思文与崔长青的估计,等洞庭郡恢复到战乱前的巅峰时候,那么一年税银可达到八百余万两。

    如此财富,休养个十年,便相当于李雄抄掠整个西川的所得了。

    而对方抄掠之后,西川郡破败,几十上百年都恢复不了元气,一次性就被干废了。

    可洞庭郡细水长流,时间越久,经营的就能越好,能提供的钱粮就越多。

    两者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因此陆渊也只是心动了一下,便将这种念头抛弃,然后就开始愉快的接收李雄的遗产了。

    除却现银之外,李雄还有其它大量的财产,价值甚至十倍余现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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