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糟糕局势,的确需要洞庭这边给予支援。

    因此,哪怕不愿,但对于沉丘的命令,项端还是忠实的执行了。

    从十日前起,除镇守后方的安江、丰陵二县上万兵马外,项端所部七万人,每日都会抽出万人,对长沙城发起进攻。

    如此轮流下来,七万大军已经打过一轮,甚至第二轮,已经进行到了第三场次。

    不过勐攻七日,项端麾下的兵马,损失也极其惨重。

    时至如今,哪怕他在战前,就已经着重交代过,攻城不必太过卖实力,稍微攻个两阵,给予楚军些许压力即可。

    反正也攻不下来,不用真的头铁死磕。

    但即便如此,想要给予城中楚军压力,也不是一件简单事情。

    宁军不付出点代价,所谓攻城,也只是一场戏而已。

    项端所谓的不要太过卖力,也只是相对的,十天打下来,他的七万大军已经折损过万人,余部只有五万六七千人,伤亡已超过两成。

    剩下大军也是士气低落,战力比起攻城之前,也衰减近半。

    而前面的长沙城,守了这么些天,依旧固若金汤。

    城中守军之士气,依旧高昂无比,看不到半点攻下城池的希望。

    继续打下去,长沙城能不能打下来,项端不知道。

    但他手下的兵马要死个干净,或者半途哗变造反,他却是可以肯定的。

    攻城战,便就是如此残酷。

    所以沉丘望着江夏城,只能望而兴叹。

    陆渊看着江夏城外,宁军的数十里联营,也只能见之生惧。

    其中之大恐怖,莫过如是了。

    “将军,前阵已溃下,依旧未能攻下城头,计清点,此次损兵五百余人。”

    正当项端对未来忧心忡忡的时候,前方第一场攻城战已经结束,将损失报了回来。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听到这损失,项端脸皮抽了抽,随后扭头看向旁边穿着红色官袍的监军,试探问道:“姚兄,今日出战不利,损失过重,不如暂且退兵,如何?”

    这位被派来的监军名叫姚庆,也是六姓七族出身,与项端往年也算旧识,甚至双方彼此还是亲戚,关系极深。

    按理说,两人这般交情,派姚庆前来监军,根本就不合适。

    可整个宁国高层,基本都出自临海世家,大家同为六姓七族,自然沾亲带故。

    就宁帝沉丘,名为天子,但朝堂之下,一干群臣,几乎大半都可喊他一声叔舅公伯。

    项端与他也算表兄弟关系。

    此等情况下,你叫沉丘,该如何派监军?

    所以出现眼前情形,也就是必然了。

    “将士们确实不容易,今日便到这里吧。”

    姚庆全程都在关注此次攻城战,他是亲眼看着大宁将士奋勇无畏,冒着箭失落石,油锅粪水,用命冲上城头的。

    然后与楚军交战,陷入重围,最终力尽不支,刀剑加身,摔落城下。

    将士们已经很用命了。

    此时打不下长沙城头,只是楚军人太多,实力也太强了。

    双方占据的优势和实力对比,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宁军其实处在劣势之中。

    以劣势对优势,以不利于对有利,还能打成现在模样,已经是不容易了。

    在江夏大营时,亲眼见识过攻城战残酷,又到长沙城这边,再度见识到了其间恐怖。

    姚庆对于任何攻城之事,已在不抱任何希望。

    同时对于长沙这边,迟迟未能打开局面,也多了几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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