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先吓他一次,如果真有关键证物他才会用心保护,我们才有迹可循。”

    水太静了,就先拿褚余风探探路吧。

    兵部的路线图有问题,他终究难辞其咎。

    在褚余风家闹了一场,加之婚期已定,谢无猗这几日便不再出门,在府中安心备嫁。谢暄还是常来看她,帮她打点一应事务,谢无猗就借他为吏部员外郎之便,以入王府需要大致了解朝中局势为由,有意无意地向他打听乔椿的故交好友。

    奇怪的是,乔椿朝中朋友虽不多,但几乎都因各种理由离开了泽阳,有丁忧的,有调职的,还有一些无故失了音讯的。

    果然古怪。

    待铺垫得差不多,谢无猗终于绕回正题,“方才兄长说起兵部,那褚大人是什么样的人?”

    “他办起事来雷厉风行,也颇有业绩,陛下很欣赏他的为人。”谢暄想了想,又道,“听说前几天兵部丢了文卷,现在整个兵部尤其是褚大人的小室周围足足加了好几倍的防卫。”

    谢无猗安静地听着,低头喝了一口茶。窗外阴雨连绵,她的心绪却逐渐敞亮起来。

    看来下一步得找机会闯一闯那个“军机重地”了。

    还行,也不算没有收获。

    确认了这一点,谢无猗便开始和谢暄拉家常。其实有件事她一直很好奇,谢暄已近而立之年,又是谢宗义的长子,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娶妻,连妾室都没有?他也不喜寻欢作乐,唯一的爱好便是在自己的小院中种竹子。

    更奇怪的是,谢宗义夫妇竟也一点都不着急。

    “恕我多嘴,兄长为何一直没有成亲呢?”

    谢暄一怔,笑容立时僵在脸上。他背过身去,笑道:“男子汉总要先立业再成家。况且,小妹是巫女,自然听得到巫堇的意思。”

    这样闪烁其词,还搬出巫堇,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每个人都有秘密,谢无猗知道自己多嘴了,她忙缓和起气氛,自嘲道:“兄长再不婚娶,我这个马上要出嫁的妹妹会被人嚼舌根的。”

    “没人敢议论你。”谢暄认真地说道,“小妹,从今以后你会过上最好的生活,再也没有人会轻视你了。”

    谢无猗心里升起一阵暖意,不论如何,谢暄对她的照顾是真心实意的。

    “至于为兄嘛,巫堇曾说我命里不该娶,所以父亲母亲才没有为我张罗。”谢暄将头顶的竹叶玉冠扶正,对谢无猗躬身致礼,“小妹,为兄今日还有公务,就不多留了。”

    雨越下越大,谢无猗隔着一扇窗,见那道疲惫的松绿色身影与连绵的青瓦融为一体,在门口站了许久才离开。

    大婚前一日下午,谢无猗和花飞渡又来到上次祝朗行喝得烂醉的那家酒馆。谢无猗抬头望向对面的万春楼,一切平静如常。

    那日她看到的应该就是萧惟吧。

    原本谢无猗满心都是案子,压根不在意要嫁的人是谁。可不知怎的,自从知道燕王就是萧惟后,谢无猗总是没来由地心慌,本能地抗拒和萧惟扯上关系。

    他到底为什么娶她,是为了帮她吗?

    恰在此时,一阵惊叹声吸引住二人的目光。

    谢无猗朝声音的来处走去,见一个摊位前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全都是百姓,中间是个算卦人。她在人群中观察了一阵,得知算卦人名叫李山人,已经在这里好几天了,百姓抽到不吉利的签后他便说那人有灾祸,需要重金免灾。

    骗子。

    谢无猗抱臂冷笑。

    这边李山人赚得盆满钵满,把刚拿到手的银子放进左手边的箱笼里,又要开始坑骗下一个背着包袱的年轻女子。谢无猗瞟了一眼她的包袱,里面少说也有几十两银子,对于她这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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