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他手里!”

    “可王妃那边……”成慨似乎有些犹豫。

    “小猗那本王可以解释,她和他们应该没关系,是本王误会了。”萧惟又道,“大不了直接动手,把人抢过来藏在府里。本王倒要看看,父皇还活着呢,谁敢对本王不敬!”

    她和谁没关系?他误会什么?

    才刚醒转不久,谢无猗目眩不止,单凭只言片语也听不明白二人的对话。

    一阵沉默后,成慨继续禀报:“属下听说何茂良大人日前喜得麟儿,他摆了七日的流水席,朝中众人都会过去。”

    何茂良?

    谢无猗心念一动,恍惚记起在晕倒之前花飞渡曾说何茂良买了褚瀚的一处庄子。她不由得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得更紧了些。

    “年近半百的老头子了,这种事也要本王去?”萧惟冷笑一声,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沉声问道,“他在哪摆席?”

    “东绣街卧雪庄,而且属下探知,今晚楚王殿下也会去。”

    东绣街!

    这不正是那个引起花飞渡注意的地方吗?

    谢无猗的心怦怦直跳,抢人,何茂良,东绣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听得萧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无猗来不及多想,忙躺回床上盖好被子,装作昏睡的样子。

    萧惟停在床边,似乎是想摸摸她的脸。那道阴影靠近又走远,反复了好几次。

    “小猗,你醒了吗?”

    谢无猗没有回答。

    只听萧惟轻轻叹息一声,语气里竟带了一丝不加掩饰的哀求,“小猗,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晚上我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萧惟一直站在面前,谢无猗以为他是看穿了自己的伪装,正想着要怎么解释,萧惟却转身离开了。

    他刚刚说什么?

    惊喜?

    按泽阳现在的形势,不添个惊吓就不错了,何来惊喜?

    谢无猗迅速将萧惟的话从头到尾过了一遍,蓦地一转头,她的目光落在范夫人金簪的螺纹上。电光石火间,谢无猗脑海中忽然翻腾出好几朵浪花。

    范兰姝说她母亲是土生土长的泽阳人;

    阿年说簪子是范夫人的陪嫁;

    花飞渡说螺纹是西境合州那边常见的装饰纹;

    萧惟说要把人抢到王府,给她一个惊喜……

    这个骗子!

    谢无猗一下子想明白前因后果,她掀被下榻,翻出夜行衣穿戴整齐。

    门板微动,花飞渡正好打热水回来了。一见一身黑衣的谢无猗,她不禁愕然。

    “丫头——”

    谢无猗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凑到花飞渡身边道:“有人在东绣街卧雪庄动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得去看看。”

    她脸色苍白,双颊病态的红晕还未散去,花飞渡根本不放心。刚要制止,就听谢无猗压低了声音,“花娘,燕王不在府里,一会您让阿年守住房门,就说我需要发汗,谁都不能放进来,春泥和云裳也不行。”

    花飞渡立时懂了谢无猗的意思,她正了正衣襟道:“我做什么?”

    见她仍是一如既往地默契,谢无猗点点头,朝花飞渡耳语几句。花飞渡拧着眉头,谢无猗却已踮脚跃上了窗棂。花飞渡忙拉住她的手臂,“你不告诉殿下吗?”

    谢无猗目光一黯,没有回答,飞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是他先食言的。

    东绣街一片繁华,谢无猗浑若不见,只轻手轻脚地在黑暗的小巷中穿梭,如同一道看不清的虚影。至卧雪庄外,周边果然蹲着许多暗哨。谢无猗在草垛后观察一阵,辨出了监视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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