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破解了其中的密语。

    “乾栖月合”表明月亮在乾位西北方,“勾连水满”表明月亮下方正连接一片小溪,“乔木九立”代表溪岸边种着九株乔木,而“交藤三从”则代表其中纵横交错的三棵藤条。

    得知谢无猗已被何茂良带走,萧惟来不及和花飞渡说明实情,拿上范可庾的口供、从江南庄搜出的书信和褚瀚交给何茂良的“证据”,押着半死不活的闻逸直奔皇帝寝宫。

    “父皇!”萧惟跪在殿中,不顾萧豫在旁拼命使眼色,声音亮如洪钟,“嘉慧太子之死另有隐情,乃是兵部尚书褚余风更换军粮运送图蓄谋陷害,事败后褚氏父子屡次加害儿臣,目无尊长,为臣不忠。此事儿臣已经调查清楚,请父皇明察,为嘉慧太子、为我大俞的中流砥柱主持公道!”

    萧爻是皇帝最大的心病,萧惟一上来就扯出为萧爻着想的大旗,皇帝即便想反对也开不了口。

    毕竟他不能包庇害死萧爻的真凶,否则以萧惟的性格,难保他不会把真相张扬到全天下都知道,那时就不好收场了。

    听了这番告发,皇帝的神色乍然锐利,丝毫不见久病的憔悴,反而像遒劲的古松,愈发峻拔刚硬。他瞪了一眼义正词严的萧惟,又转向始终垂首不语的萧豫。

    “楚王怎么看?”

    相比于一身反骨敢和皇帝叫板的萧惟,萧豫的回答则圆滑许多,“六弟所奏之事儿臣也有所耳闻,褚氏父子确有谋害六弟和王妃之举。至于嘉慧太子一事,儿臣以为应当先查验证据,若属实——”

    “你全权负责此案吧,不许放过一个有罪的人。”皇帝冷声摆摆手,“燕王留下,朕还有话问你。”

    萧惟已经把闻逸带进宫,军粮押运案被彻底摆上台面,萧豫自不能再当作没看见。证据确凿,褚余风父子无从抵赖,萧豫向皇帝请旨后便将二人交三司议罪。

    谢无猗和萧惟的目的达到了。

    虽然江南庄尖刀阵中祝家军的符号是真的,但有一点萧惟确信不疑,祝伯君刚正坚毅,绝对不会为了私利损害大局。这事可留待日后慢慢调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坐实褚余风父子的罪行,证明乔椿是被陷害的。

    在宫里耽搁了一阵,萧惟出来后直接来到刑部,逼问出谢无猗的关押地点。

    石室昏暗,只有池水拍打墙壁的声音绵延不绝。

    萧惟抵住谢无猗的额头,好一会才低声问道:“你怎么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离开水后,谢无猗已经缓过来不少。她轻轻摇了摇头,慢慢坐起身,“殿下别这么说,这一路多亏有你相助,殿下快带我去见花娘吧。”

    此番谢无猗和萧惟做戏并未出口商量,只一个眼神交汇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可花飞渡对此一无所知,这两天一定担心坏了。

    “她在外面,我们现在就走。”

    萧惟小心地半抱住谢无猗,将苍烟重新缚在她左手小臂上。看着那只和巫泪交相辉映的蓝紫色蝴蝶,谢无猗心里顿时有了力量。她仰起头,对萧惟粲然一笑。

    瑟瑟寒气笼罩在水牢里,萧惟却只觉得暖。无论世间如何喧嚣如何虚妄,有她的笑容在就足够了。

    被萧惟钉在墙上的狱吏本是何茂良的至交,眼见二人要走,他顾不上别的,忙道:“燕王殿下!乔氏是逆犯之女,就是您也不能罔顾法纪啊!”

    “哦,差点把你忘了。”

    萧惟心不在焉地从怀里取出皱皱巴巴的圣旨往他面前一甩,狱吏没接住,圣旨便骨碌碌地滚到了他脚边。

    狱吏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他不停地祈祷千万不要进来人。要是有人看见圣旨在地上……

    冷汗涔涔冒出,狱吏宁可萧惟一刀捅死自己。

    “啧啧,连圣旨都扔了,真是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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