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堤的声音显得很微弱,没有他平时的跋扈,也亦或是因为心虚的关系,底气不足。

    盛启晖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小心撞见过一次。”

    齐大堤眼底染上几缕腥红,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

    盛启晖戏谑地望向他,“怎么,想杀人灭口?”

    齐大堤脸上肌肉猛地颤动了下,语气急促起来,“盛启晖,我跟你保证,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绝对不会主动招惹你。但我弟弟的事,如果被我知道你传了出去,我会让你全家都不好过!”

    盛启晖嗤笑一声,眸色淡漠,“我之前说的很清楚,只要你不触碰我的底线,这事我就当没发生。但奉劝一句,你最好管好你弟弟,叫他不要那么明目张胆,否则,若是被别人发现了 ,有什么后果,不要算到我的头上。”

    他这一番话,仿佛掐住齐大堤的脖颈般,令他哑然失声,半晌没说出话来。

    好半天后,他才点点头,“我会管住他的。”

    盛启晖只是好心提醒,至于齐大堤能不能管好齐少堤,那就是齐大堤自己的事了。

    上辈子齐少堤被捕,可是轰动整个机械厂的大新闻。

    齐少堤是在和人约会的时候被抓的,据说两人正在亲嘴,被抓了个正着。

    齐少堤掩护着对方逃跑,自己被公安抓住了。

    后来不管公安怎么审问,他都不肯说出对方是谁。

    鉴于他不配合审讯,且行为恶劣,被以流氓罪判处十年有期徒刑,送往东北劳改,同时机械厂这边也把他开除了。

    后来,盛启晖再也没见过齐少堤,只隐约听说他从东北回来时瘸了一条腿,因为没有工作,在路边摆摊为生。

    后面再怎样,他就没有听说过了。

    思及此,盛启晖顿了片刻,又多说了一句。

    “你最好能管住他,公安可不是吃素的。”

    ‘公安’两个字触及到齐大堤敏感的神经,他禁不住浑身哆嗦了下,脸色有些发白。

    他抬眸看了盛启晖一眼,两秒后又垂下眼,没有再说什么。

    解放车把他们三个送到钢铁厂后,就风风火火地开走了。

    吴副厂长已经提前和钢铁厂这边联系过,早就有人等在了大门口。

    “哎呀,欢迎欢迎。我们马副厂长一早就跟我说,你们要来,让我一定好好接待你们。”

    接待他们的是钢铁厂厂办的赵干事,一个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的男同志。

    他口中的马副厂长,则是钢铁厂主管业务的副厂长。

    分别同盛启晖他们三人握过手后,赵干事热情地领着他们进了钢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