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总躺在一侧,躺一会儿腰就开始疼。

    盛启晖又帮她按摩腰。

    总之,前面苏舸觉得都挺顺利,可孕后期这一个多月是太难受了。

    盛启晖看得心疼,然而除了帮着做按摩,似乎也做不了别的什么。

    好在这种日子终于熬过去了。

    六月初,苏舸也生了。

    那天早上,苏舸和盛奶奶在家,盛启晖去了厂里上班,三个孩子上了学。

    已经到了预产期,却一直没发动,苏舸有些担心,却也知道晚一个星期都是正常的。

    盛奶奶一早就把住院要用的东西都准备了出来,打好包袱,随时拎着就能走。

    苏舸下床去吃饭,刚坐到饭桌前没吃两口,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疼,下面衣服湿了。

    盛奶奶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毕竟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识过。

    一看就知道羊水破了,立马去大院里招呼人。

    正巧孙卫民在家,借了三轮车帮着把苏舸送去医院。

    盛奶奶拎着包袱跟着,着急得不行。

    直到把苏舸送进产房,盛奶奶才想起来还没通知盛启晖。

    孙卫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您别急,刚才从大院出来时,我已经让人去叫盛哥了。”

    盛奶奶这才安下心来,坐在产房对面的长椅上,看着产房紧闭的房门,不断祈祷苏舸和孩子都平平安安。

    过了不到一刻钟,盛启晖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他满脸急切,看到盛奶奶立刻问苏舸情况怎么样。

    “进去了才一刻钟,哪有那么快的。至少也得一个小时,这是最快的了,先坐下等着吧。”

    盛奶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也着急得很。

    都说关心则乱,再怎么理智,到了这时候都没用。

    突然想起苏舸早饭就吃了两口,怕她一会儿没力气生孩子,盛奶奶让盛启晖去外面副食品商店买几块鸡蛋糕,给送进去。

    怎么也得吃点东西,才有体力。

    盛启晖立马去了,不大一会儿买了鸡蛋糕让护士送进产房。

    之后他完全没心思坐着,在产房门口来回踱着步,时不时地朝大门看上一眼。

    在外面听不到动静,护士忙碌得很,也根本不告诉里面的情形。

    一切都只能靠猜测,急的人不得了。

    到中午时,里面依旧没动静。

    孙卫民买了包子回来,让盛启晖和盛奶奶吃点。

    盛启晖哪有吃东西的心情,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这样焦躁过。

    想到苏舸正在里面遭罪,他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来承受。

    樊雪勤中午回家给孩子喂奶,得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盛启晖没头苍蝇似的样子,不由好笑。

    不过她生孩子时,卫国平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