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手艺不如侄孙,大家更欢迎他做的红烧肉。

    只是盛奶奶怎么也想不明白,盛启晖是怎么一蹴而就,炒菜能炒的如今这个水准的。

    过去二十七年,他根本没碰过灶台。

    难不成,自家侄孙有当大厨的天赋,过去身体不好,没有展示的机会?

    吃完午饭,盛启晖就进厨房里忙活开,先把红烧肉炖上,炖的软烂一些,这样盛奶奶也能吃。

    堂屋里,盛奶奶拉着苏舸问起今天去报到的经过,顺不顺利之类的。

    苏舸自然是实话实说,很顺利,没碰到任何出格的事。

    “同学都好相处不?”

    盛奶奶又问。

    苏舸想起董傲雪,不由点点头,“挺好相处的,碰到一个同学,和我一个专业,很热情也很开朗。”

    “我年轻时候在女子学校读书,也有几个要好的同学。一晃五十多年过去了,这些同学早就分散在各处,没了联系,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还健在。”

    盛奶奶陷入回忆中。

    后面盛奶奶拉着苏舸,给她讲了很多自己上学时的趣事。

    对这些解放前的事情,苏舸听得津津有味。

    那时候能读的起女子学校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

    从盛奶奶的描述中,苏舸觉得自己窥探到了一部分当年盛家的辉煌。

    两人正聊着,外面有人砰砰地敲门。

    苏舸走过去开门,门外林子呼哧带喘,看起来从远地方刚刚跑过来。

    “苏阿姨,你……快去学校一趟,盛锐和陆成泽,跟许二顺许三顺打起来了,许二顺的脑袋被砸破了,送去了厂医院。”

    “怎么回事,他们四个为啥会打起来?”

    苏舸心头一跳。

    林子张了张嘴,苏舸看出来事情比较复杂,他不知从何说起,便也不再追问,披上棉衣跟着林子往学校去。

    到了学校,盛锐和陆成泽的班主任全老师正在等着她。

    “你是盛锐的小婶吧?”

    全老师还记得苏舸。

    “是的,您记性真好。”

    苏舸上前跟全老师握了握手,“给您添麻烦了,盛锐和陆成泽这两个孩子平时很少打架,不知道为啥突然会跟许家兄弟打起来?”

    全老师叹口气,“要说这事也不能怪盛锐和陆成泽。许二顺带着许三顺把陆成泽堵在厕所,骂他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还说……”

    说到这里全老师皱了皱眉,“……说他嘴贱,活该没爹没妈。后来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等我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四个已经打在了一起,许二顺的脑袋被打破了,流了一手的血,抱着脑子在嚎,我赶紧让其他老师把他送去了医院,让林子把您叫过来,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件事。”

    苏舸差不多明白了。

    许二顺堵陆成泽,完全是为了泄私愤。

    他破坏自行车的事,是被陆成泽揭发出来的,应该从那时起,许二顺就对陆成泽怀恨在心,想着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