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朝全眉头皱了起来,盯着盛启晖看了两秒,“启晖,你跟师父说实话,是不是听到啥小道消息了?”

    盛启晖没想瞒他,痛快点点头,“二组的马组长,最近很活跃,我看见他私下里跟咱们组的王晨、董兵兵都聊过,还和三组的齐大堤那帮人走的很近,听说一块出去喝过酒。

    这人心眼小,技术不怎么样,妒贤嫉能那一套倒是玩得很溜儿。您记不记得上次厂里技术大比武,您给他远远落在后面,比武结束,马组长那张脸黑成了锅底,后来给咱们组使了好几次绊子。

    要是真让他当上了车间主任,以后咱们师徒可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师父,不为别的,就为了您两个徒弟以后在厂里不受欺负,这次的车间主任您也一定得争上。”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盛启晖和鲁朝全师徒二十多年,太了解师父的性子了。

    正直,看不惯那些弯弯绕绕,可吃亏也就吃亏在这上面。

    自己不给他下一剂猛药,师父这次搞不好还得败在那个小人手上。

    鲁朝全眉头紧锁,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手里的卷烟,半天没有说话。

    盛启晖也不着急,在一边坐着安静地陪着他。

    好半晌,鲁朝全抽完一根烟,紧锁的眉心也舒展开来,好似捋清楚了什么事。

    “行,师父听你的。这次去找吴副厂长,我给他带两瓶好酒过去,再提一提接替主任的事。”

    见师父想明白了,盛启晖舒了一口气。

    “我也去想办法,看看还能不能弄点别的好东西。”

    晚上下班回家,盛启晖把苏舸叫到厨房,跟她说了师父的事,问她还能不能想法弄罐麦乳精回来。

    “师父说要带两瓶酒,我觉得还差点,想帮他再弄点别的好东西。师父待我没的说,接替车间主任的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一点不能出差错。”

    苏舸虽然没见过鲁朝全,但听盛启晖提起过好几次,知道他师父对盛启晖,那是真心实意地好。

    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师父一下子给了三十块的份子钱, 还给凑了不少票。

    对自己家好的人,自然是能帮就帮的。

    再说,麦乳精空间里有的是,她正愁没理由往外拿呢。

    “明天我就去跟人家问问,一定尽力把麦乳精弄回来。到时候再问问还有啥别的好东西,能拿得出手,让人家吴副厂长看了满意。”

    盛启晖深深地看着苏舸,感动极了,“媳妇,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