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总兵王国梁在县城城墙上架起大炮,对着船队一阵乱轰,轰得他们屁滚尿流。

    上次被炮轰的事,仿佛就在上次。

    记忆犹新!

    现在突然遭到炮击,让他们想起了被大炮支配的恐惧。

    “白大哥,对方有炮!

    “我们怎么办?

    白玉柱的旗舰上,一群悍匪也有点慌,围着白玉柱急问。

    白玉柱这个人实力不突出,但是短板也不突出,碰上这种事,倒也不算慌乱,沉吟了几秒:“不要怕,对方只开了一炮,说不定他们只有一门炮呢?”

    他话音刚落。

    远处的码头上“轰”地一声响,第二炮来了。

    这一次,白鸢并没有打得更准,滑膛炮是根本不可能瞄准的,但他这一次运气却比第一次好,只听到“哗”的一声响,一艘小渔船旁边很近的地方,冲起了一条水柱。

    黄河水流瑞急,操舟本就不易,离船这么近的地方突然落下炮弹,冲起水柱,那水流自然也剧烈震荡起来,船要是大点还好,经得起造,但这只是一艘小渔船,猛地一晃,险些倾翻。

    船上有十个流寇和一名船夫,那船夫常年在船上讨生活,这点晃荡对他来说毫无压力,但那十个流寇就不行了。

    船一晃,七个流寇掉下了水。

    北方人又大多不识水性,一落水就慌得一匹,哇哇就喝了两口黄河水,手脚不停的扑棱。

    船夫赶紧伸了一根浆去接,不料水里的人一伸手抓到浆就是猛地一拖,把船夫也拖下了水。

    那船失了控制,向前乱冲,碰的一声撞在另一艘小渔船上,导致第二艘船也猛地一晃,又是三个流寇落了水。

    旁边的船赶紧过来施救,船队中间顿时一片混乱。

    白玉柱:“我操!*

    与此同时,白鸢却在大喜:“哈哈哈哈,中了中了,这一次我中了,射这一艺,加回来。

    王二:“明明没中,是他们自己乱了。”

    白鸢假装没听到,刷地一下又跳到了大炮旁边,大笑道:“赶紧重新装填。”

    但他吼完这句话,就发现不对劲了。

    两门大炮在发射了一次之后,都移了位,炮口不再对着自己刚才瞄的方向,必须复位才行,但这沉重的玩意儿,要归位可就麻烦了,需要好多人一起扛抬。

    趴地兔、郑狗子等人,一涌而上,准备将大炮复位,但一个民团士兵的手刚放上去,就“哎呦”地叫了一声,将手又缩了回来:“好烫!

    白鸢马上明白过来:“这东西里面装的火药太多了,爆炸的一瞬间产生了大量的热量,将整个炮管都烧得很烫,降温,需要给它先降温,快快快,拿水来泼。”

    寨子里早就准备了许多水,有人举着水桶过来,对着大炮一浇,哗啦啦一声响,滚烫的泡管居然将水蒸发了不少,升一片水雾,可见这玩意儿有多烫。

    白鸢又急叫道:“降好温了,快复位!拿刷子来,清理炮膛里面的残药,对了,再拿布卷来,绑在棍子上,要伸到炮膛里面,将里面的水擦干,不然不能用。”

    整个炮台边上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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