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

    邢红狼皱起了眉头:“自封为王?嘿,这家伙活腻了!他若不称王,朝廷也许还睁之眼闭之眼,这一称王,岂不是会死得很快。”

    铁鸟飞:“可不是么,我在白道里的朋友都在传,说朝廷要调重兵收拾他了,可笑他还不知死活,在河曲县里天天饮酒作乐。

    邢红狼:“这家伙死定了,不提也罢,山西这边现在情况如何?”

    铁鸟飞:“情况烂着呢,唉……对了,我这里有一封从朝廷的驿站劫来的奏章,你要不要看看?”

    邢红狼一伸手准备接,突然想起了铁鸟飞这货的性格,哼了一声道:“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劫朝廷的奏章,劫这玩意儿来肯定是打算卖钱的吧?报价!

    铁鸟飞尴尬地笑了笑:“那我就报价啦,就算一瓶金创药吧。”

    邢红狼愣了愣,笑:“算你小子识趣。”

    她接过奏章,打开来一看:“盖晋土自天启初年以来,无岁不灾,而去年尤甚。重以沿黄之派,急于星火,转运艰难。在朝廷虽算价二十二万,而民间所费实已不止百万。有司但顾考成,新旧并催,鬻子卖妻,剜心敲髓,民之皮骨已尽。今日春雨未沾(指朝廷分文不予救济),风霾日异,人心汹汹,朝不保夕。弱者转于沟壑,强者嗔目语难。斩揭四起,势所必至。”

    “沁(阳)之南暨邑(指阳城县)东西,贼建号树帜者不一而足,或以万计,或数干。既揭竿,胁从者且十五六。至若上党、汾水亦不啻几过。

    “欲除晋之盗,莫先欲抚晋之贫民。”

    邢红狼飞快地看完,惊愕:“山西人从贼的已经十之五六了?”

    铁鸟飞点了点头:“除了那些数得上号的大城大镇之外,各个乡村里的农民都被流寇裹胁跑了一半……他们不从贼也活不了啊,贼子一到,屠刀加颈,不从贼就得像咱们古渡码头一样,拼命.….”

    邢红狼深深地叹了口气:“写这篇奏章的人还是挺有见识的,他知道‘欲除晋之盗,莫先欲抚晋之贫民’,这个想法是关键中的关键,不过,你把这封奏章劫了,它岂不是就送不到皇帝手里了?那朝廷还怎么救灾?你这家伙!”

    /。零点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