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辟灵田,灵山,豢养灵兽,种植灵药,宜安稳,不宜迁移,天下若是动荡,受伤害的只怕就是诸位安稳行商种药的世家了。”

    “而高兴的则是那些盗匪劫掠凶徒,他们到时会趁机霸占粮田,抢夺灵山福地,原本深闺里的小姐们,恐怕也不得不出来抛头露面争一份修行资源,或者讨好一些卑劣之辈。”

    赵负云的话,谢安澜产生了很多的联想,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时局动荡不安,一个家族和个人,在面对风浪之时,有时候个人还能够随时离开,而家族则如一颗扎根于大地的大树,在大风之中,只有折枝或被连根拔起的可能。

    原本依附于家族的人,在那一天,连散修都不如,都将成为风雨之中的蛾蝶。

    虽然家族里有他讨厌的,但同样有他喜欢敬爱和热爱的。

    他没有出声,只是听着。

    赵负云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你们需要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谁为本地带来灾劫,谁便是你们的敌人,如果灾劫不可避免,便要及早做打算,无论迁移也好,还是等着臣服也罢,至少要是以保全家族为目的。”

    他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亭子里一片沉默之后,最终是祝恪打破了沉默,只听他说道:“广元大地,即将血雨腥风。”

    “但天都山要的是此地的人们安居,而不是要这里生灵涂炭,至于别人是不是把这个放在第一位,那便要问问他们的想法了。”赵负云说道。

    “好,得负云道长的真挚之言,我谢安澜感激不尽。”谢安澜说话的时候站了起来,朝着赵负云作了一个长揖之礼。

    一切便到此结束,风再入亭中,里面的光华在风中散去,旁边小溪流之中的月亮也被水冲散为一片破碎沉白色。

    他们送赵负云到门口后又回来了,祝恪与谢安澜再一次的坐下来,这一次亭中没有灯光,只有亭外的月霜落在地上。

    “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谢安澜问道。

    “我觉得是。”祝恪说道。

    “有什么根据吗?”谢安澜问道。

    “没有,就是感觉。”祝恪说道。

    又是一番沉默,谢安澜今年不过是四十余岁,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的痕迹,相对于一个筑基修士来说,他还很年轻,只有过了一百五十岁,若没有晋升紫府的话,身体脏腑器官才会慢慢的走向衰败。

    筑基修士,总难免会有一些延寿之法,而真正的寿元败亡,一般却都在近两百余岁。当然,若是因为与人斗法而伤了根本的话,自然就寿元短一些。

    在整个广元会之中,一个筑基往往是一个家族顶梁柱,谢安澜虽然不是家族的掌权人,却可称得上接班人,是谢家最年轻的筑基,所以他的话,在家族之中是很有份量的。

    这一次他来接触赵负云,自然是得到了家族之中的首肯,从赵负云这里获得的信息,也将在各家族之间传播。

    ……

    一间两居室的平房前,有一个身穿天蓝色道袍的人站在阴影里。

    月光照在他面前那座平房门上,透门缝而入。

    桃宣之抬头看月亮,他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家乡那边,每逢月圆之时,便要朝天空的月神祷告,以祈祷自己家宅安康,祈祷下一个月能够再团圆。

    他站在那阴影之中,看着天空的月,在心中默默的祷告着,希望月神保佑自己此行顺利。

    刚刚他随着一起巡逻之时,发现了一道阴影,然后便一直跟着来到了这里。

    来到门前,伸手推门,那门是虚掩的,吱呀一声干涩的门响,门开了,月光铺在这堂屋里的地上,形成一块白斑。

    他的手上出现了一面镜子,这镜子名叫月神宝镜,是他自己合以神祭之法祭炼出来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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