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反噬,这连皮肉伤都算不上。而你们却要被天庭摆上前线,十死无生。”

    黎奉仙默然不语。

    王洛又说:“没事,你尽管大胆试探,看我会不会是在虚张声势。呵,当初张进澄向仙盟递交降书的时候,也曾想过道德绑架,但他终归没敢赌我的狠辣,不知黎奉仙,你敢不敢赌?”

    这一次,黎奉仙终于彻底低头:“明白了,我会恪守好自己的本分,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过,上使大人若是真想搞权衡术,在我身旁培养扶持起一个能与我相抗衡的人物,也不该选这样一个没用的书生。”

    王洛笑道:“我不需要扶持一个能和你抗衡的人物,两强相争只会坏事。恰恰是夏侯鹰这样的太平书生,拿来牵制你是最好不过。他若是真的没用,你也不至于这么急不可待地想要除掉他了。这可是你黎奉仙本人认证的有用之才,我没道理弃之不用啊。”

    黎奉仙嘿嘿笑了几声,用狠厉的眼神瞪了夏侯鹰一眼,之后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认真向麾下星军,做出各种详细的部署——之后要对流岩城实施军管,那么很多事就必须要布置在前头。一时间,这千人的队伍在一道道调令之下,逐渐向官路两旁分散,宛如渔夫撒开渔网,即将把前方的边陲小城收入网中。

    黎奉仙其人能在开罪了大将军的情况下,依然于边郡独领一支强军,本事是毋庸置疑的。王洛在一旁听着他有条不紊地指挥入微,将每一道命令深入到一线伍级的星军单元,仿佛以一双妙手在拨弄繁星,不由暗暗点头。

    这星军之名,怕是说的正是这种由为将者指挥入微的独特风格。至于这星军战力……一般来说,一支军队的战力强弱,通过其行军时的军容就可见一斑。而黎奉仙麾下星军,哪怕放到仙盟百国之间,只要不遭遇五大强国的一线部队,也可称得上一支强军了。

    黎奉仙调兵遣将时,全神贯注,对周围的一切都开始不闻不问……而作为走狗的拓跋田成,早熟悉了此情此景,明显松了口气。而后,他便露出谄媚笑容,看向王洛和夏侯鹰,拱手道:“在下桑郡郡守……”

    夏侯鹰认真回礼:“下官夏侯鹰,见过郡守大人。”

    拓跋田成哪里敢应此礼,连忙一阵摆手:“如今这时候,新恒朝的官位早不作数,千万别多礼了。”

    然而这番亲切的姿态,却并没换来夏侯鹰的好感,对方只是不咸不淡得应了几句,便将目光转向王洛,拱手道:“上使大人……”

    眼见自讨没趣,拓跋田成也不羞恼,而是非常知趣地又缩回到黎奉仙身旁,向那两人依旧摆出讨好的媚笑。

    另一边,王洛则说道:“有话直说就是,若要保密,我可以传你一道仙盟密语术。”

    夏侯鹰摇摇头:“并非什么见不得光的话题,我也没打算趁黎将军心无旁骛,说什么私密话。只是,大人,选黎奉仙这样声名狼藉、德性败坏之人为新恒皇帝,怕是难以服众,这是否有些……对日后仙盟定荒大业不利?”

    王洛顿时笑道:“哈哈,你倒是敢于直言不讳……没错,黎奉仙这人的品性是烂透了的,他本人甚至都不屑于掩藏自己的性情短板。但是,这有什么所谓呢?皇帝这个位置,从来不对品行有什么刚需,我不知你们新恒立国六百年来,是不是每一任皇帝都算得上好人,但至少在仙盟那边,一国之主是个烂透了的人渣之类的事情,屡见不鲜了。”

    夏侯鹰沉默了一会儿,坦言道:“若只观史书,除非是国朝将亡之类的极端情形,否则每一代皇帝,哪怕真的恶行累累,史书中也会为其遮掩,最多将其记为庸碌之君。但这是建立在天下太平,朝政自有群臣代为打理的惯性基础上,皇帝的暴行,自有下面人为其涂脂抹粉,不至于引发万民之怒。可若是在政权突兀更迭的敏感时候,新君的形象便至关重要,一个贪婪成性,又狠辣无情的君王,实在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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