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悚然。

    坏了,这竖子是要坏我清名啊!

    作为一个合格的大族家主,王肃在这些方面还是很敏感的,曹髦这番话,听着像是表达对自己的敬仰,不能相见的悲伤。

    实际上,很容易联想成为另外一个意思。

    那就是王肃害怕为过去的士林领袖夏侯玄平反,故而不敢与曹髦相见。

    当然,这是真的,王肃确实不想扯进这件事里,但是,至少在明面上,他不能表现出来,哪怕司马昭都得装装样,何况是他呢?

    “老臣惶恐。”

    王肃说道:“并非是老臣拒门不见,这些时日里,老臣一直都在为夏侯公平反之事而忙碌,上书与庙堂,告知诸多亲友,故而未能相见,还请曹公恕罪。”

    到这种时候,王肃当然也只能表态了。

    曹髦要的就是这个,他笑了起来,“王公大贤!王公的德行,可以为天下师,我定效仿!请受我一拜!”

    “老师!!”

    王肃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匆忙应付了几句,逃一般的离开了此处。

    司马炎正在数落着那几个失职的骑士。

    郑袤却站在了曹髦的身边。

    郑袤迟疑了下,然后低声说道:“乡公,我们愚笨,实不知行刺者是何人,可庙堂内,贤才众多,大将军英明非常,他定然是可以知道的。”

    “那是最好!大将军若是知道了,定能为我抓来真凶!我无忧也!”

    曹髦开心的说道。

    郑袤顿时语塞,跟曹髦告别后,就带着司马炎离开了这里。

    等到他们都离开,曹髦方才跟着郭责进了内屋。

    刚走进内屋,郭责就板着脸,很是严厉的说道:“主公!”

    “嗯?”

    “这样诡诈的小人手段,实在不该是君子所能做的。”

    “君子坦荡,何以行这般事呢?”

    “我因为您的吩咐,不得以操办,可我绝不会再去做这样的事情。”

    曹髦笑了起来,“这怎么能算是诡诈的手段呢?”

    “这是堂堂正正的手段,你不会觉得司马家的人看不出来吧?”

    “就连王肃都能看得出来,这粗糙手段,也就能骗的过司马炎和我舅父这样的人吧。”

    “不过,我不怕他能否看得出来。”

    “重要的不是刺客是谁派遣的,重要的是若是我死了,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就算那司马师完全不在乎名誉,可他也得考虑我现在横死后的结果吧?”

    “况且,司马师这个人,非常的可怕,我的寻常手段,怕是无法撼动他,故而,我们得不断给他上猛料,让他不得安宁!”

    “想到司马家现在想杀了我,却又不敢杀,还得小心翼翼派人保护我的样子,我这心里,甚是畅快啊!”

    “子守,我曹家得国或许不正,但也有自家风骨,这半壁江山,是我高祖父打下来的!”

    “而如今北方的繁荣,是我祖父和伯父所亲手打造的!”

    “我们与司马家不同,并非是只懂得诡诈之术的鼠辈!”

    “我做事向来坦荡,夏侯玄的事情,辞让的事情,包括今日行刺的事情,每件事,都不怕别人知道原因。”

    郭责问道:“可若是将司马家逼急了,他们不顾这些,执意要杀了您呢?”

    曹髦看着他,眨了眨眼。

    “郭君啊,您知道只懂得诡诈之术的鼠辈,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请您告知。”

    “他们对社稷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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