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急忙离去。

    钟会笑了起来。

    “多谢兄长。”

    钟毓只是冷哼了一声,并不回答他。

    钟毓对这个弟弟其实还是很溺爱的,当初夏侯玄因为谋反被抓进去了,司马师下令不许任何人去见他,可钟会吵着要见,钟毓这个廷尉就将弟弟送进去见夏侯玄一面。

    看到弟弟一直都不愿意成家,钟毓催促了几次也没有结果,无奈的找人来过继。

    别看钟毓对钟会挺凶的,但是对弟弟那种稀奇古怪,离经叛道的要求和行为,他都选择了忍让,或许是觉得弟弟年少就没了父亲,心里怜悯。

    总之,钟会这极度恶劣的性格,离不开兄长的溺爱。

    曹髦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再次摇起了头。

    自家麾下都是些什么人啊。

    王肃并没有在意这里的闹剧,很快,他就坐在了最中间的高台上。

    这里乃是有重大活动时才会动用的地方,例如有皇帝前来求学的时候,那皇帝就是坐在这里,大儒们坐在他的面前,有大家辩论经学,也是会坐在这周围。

    王肃当然也不敢坐在最中心,只要皇帝坐过一次这里,那其余人是万万不能再坐的,他是靠前了一些,特意拉开了距离。

    王肃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起了太玄。

    太玄对于众人来说,还是非常熟悉的,王肃在太玄上的造诣,是玄学崛起时的重要支柱。

    而在此刻,王肃拉长了音调,先是讲述着太玄,在说完了一段之后,开始加上自己的注释和补充。

    而这后半句,往往才是最重要的。

    王肃充分的展示了为什么自己有资格进儒庙。

    他是真的博学,说出一段太玄的内容,可接下来的注释里,却是夹杂了大量的经典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偏偏这太玄的内容又很短。

    这给曹髦的感觉,就像是十个字用了两百个参考文献来解读。

    反正没点文化你都看不懂他的参考文献,闻所未闻。

    而利用这些参考文献,他愣是将这几个字理解成自己所想要的意思。

    士人们都听呆了。

    别说是学子们了,就是那几个经学博士,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别说反驳王肃了,他们此刻甚至都在想王肃的那些典故依据到底出自哪里。

    王肃所说的每个字似乎都别有含义,都能引出典故来。

    曹髦听了片刻,就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这就是经学家啊,王肃都已经如此生猛了,倘若是郑玄,那又该强到什么地步呢?

    都说郑玄乃是经神,一生辩论不曾输过一场,这还不是后人给取得绰号,是他那个时代的人取得绰号,他的博学一定达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地步。

    王肃的新注释,终于是第一次露出了全面的面貌来。

    最先有了感触的不是学子们,反而是那些博士们。

    王肃的经学,反而是对那些对经学很有造诣的人最能获得感触。

    往老一辈来说,古今之争当真是让士人们耗费巨大,往年轻一代来说,信念崩塌,对经学的不信任,用玄学的自我麻痹,所学与现实的割裂。

    而这些东西,王肃都能解决。

    王肃就这么讲述了足足一个时辰,而在这一个时辰里,几乎没有人来打断他,哪怕是他中途休息吃水的时候,都没有人想着趁机来反问他什么。

    最先明白王肃想法的博士们此刻完全沉浸了进去。

    士人们的理解或许不够透彻,但是他们也知道了大概的意思,很多东西仿佛变得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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