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妜劝说了起来,郑娴却不敢再说了。

    她是担心跟司马妜她父亲那样,连着生了好几个女儿,愣是没有一个儿子

    曹髦离开这里的时候,心情却还是很不错的,今天的天气也非常不错,万里无云,阳光柔和,格外晴朗

    钟毓坐在府内,仰头望着天色,今日这天气当真是不错,大概是要有什么吉利的事情要发生了!

    对于魏晋士子们来说,不同的天气意味着不同事情的到来,他们将天象与现实联系起来,进行占卜和推算。

    钟毓看着这晴朗的天空,就连心情都好了许多。

    “兄长!!”

    就听到一声呼喊,一人猛地闯进了府内,连一旁的奴仆都被他吓到了,手里的茶壶摔在地上。

    钟毓痛心的看着那茶壶,眼角跳了跳。

    看来我在易经上的学术能力还是不够,还得再学学!

    看错了!是大凶啊!

    当钟毓再次抬起头来,那晴朗的天空之中仿佛多出了几道乌云。

    钟会却是迅速在兄长面前入座。

    “兄长,你明明在府内,为何还让下人骗我,说你不在呢?”

    钟毓只是抬起头来,不理会钟会。

    钟会长叹了一声,“兄长,可还记得当初父亲逝世之前,让你一定要照顾好我”

    钟毓终于忍不住了,“你这厮心里还有父亲?父亲的好友们没一個不被伱得罪过的,父亲留下的人脉也被你毁灭殆尽,连带着我的好友们都是如此你自己更是没有一个好友,你真的是”

    倘若这厮再小二十岁,钟毓真的会将他揍一顿,但是他现在年纪大了。

    他呼出了一口气,“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兄长,我是想请你帮忙写个文章。”

    “哦?进书房里说。”

    钟毓带着钟会走进了书房里,方才跟他询问了起来。

    “什么文章?”

    “就是兄长最擅长的啊,骂人的那种檄文。”

    钟毓皱起了眉头,“檄文?你想要骂谁呢?”

    “我听闻孙权的忌日快要到了,就想请兄长写个檄文,送到吴国去”

    “钟会!!!”

    钟毓直呼其名。

    书房内只有兄弟二人,没有外人,钟会也就不计较兄长对自己的无礼,他只是咧嘴笑着,仿佛根本听不到兄长的谩骂。

    “这种文章,我不会写,要写便你自己来写,勿要来找我!”

    钟毓咬着牙,就准备叫人将弟弟给轰出去。

    钟会却开口说道:“兄长平日里最擅骂人,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又不懂得骂人了呢?”

    “士季,虽说两国交战,但是用恶毒的话来羞辱一个国家的君王,这实在是不妥当,这有失你名士的地位”

    钟会点着头,“我知道啊,所以才让兄长来写!”

    迎着兄长那愈发危险的目光,钟会方才笑着说道:“戏言耳。”

    “兄长,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这都是为了往后的谋划,故而很有必要,兄长可以不提名,但是一定要帮我。”

    “兄长方才也说了,我并没有什么好友,我本来想要请嵇公来助我,但是不想辱了他的文采。”

    钟毓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多看重自己的名声和名士地位。

    而写信来羞辱一个国家的君王,哪怕是敌国的,也实在不像话,弟弟为什么会执意要做这件事呢?

    钟毓沉思了片刻,方才问道:“吴国的皇帝快要死了?”

    钟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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