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了,可能还不如晁错呢。

    濮阳兴带着陆抗来到了皇宫。

    孙休此刻正在读着书,他的脸色比上次相见时更加苍白了,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血丝,他整个人当真是瘦到了极点,脸上没有肉,都凹陷了进去。

    看起来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

    可他落的如此模样并非是纵欲,只是因为咳症,连续的咳嗽让他夜不能寐,饭菜也吃不下去,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常常叫嚷着太医令,太医令整日站在门口,不敢离去。

    当陆抗出现在皇帝面前的时候,孙休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籍,他瞥了一眼陆抗,随即让两个人都坐下来。

    陆抗完全没有要寒暄的意思,甚至都没有隐藏。

    “陛下,请您罢免臣的官职,让濮阳兴来担任吧。”

    孙休顿时皱起了眉头。

    陆抗这番话,确实容易令人误会,有点挟寇自重的那个感觉。

    孙休冷冷的说道:“陆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臣实在不敢继续待在荆南了,陛下要修建湖田,前线将士们对此极为的抗拒,已经有四个县发生了叛乱,将士们更是常常闹事,臣担心,如此下去,臣就要被他们抓起来送去魏营了!”

    濮阳兴再也忍不住了,“大胆陆抗!!你这是在恐吓陛下吗?!”

    “陛下!陆抗这厮胆大包天!请陛下治罪!”

    陆抗脸色平静,并不惧怕。

    他不是陆逊,而孙休也不是孙权。

    孙休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说道:“陆将军,朕几次赦免你的冒犯,没有问罪将军是非要朕来严惩吗?”

    陆抗也明白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他缓和了一下情绪,方才说道:“陛下,臣失礼。”

    陆抗无奈的说道:“陛下,可这件事所引发的后果确实不能轻视这是钟会所写给臣的书信。”

    陆抗本来是不愿意将这书信给孙休的。

    因为他担心,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钟会这个人很难对付,陆抗怕他又设了什么阴谋。

    可到了如今,陆抗还是得将书信拿给孙休去看了,他想让皇帝清醒一下。

    孙休有些意外的拿起了书信,认真的查看了起来。

    看了几遍,孙休却感觉到有些诡异。

    虽然用词,典故,乃至语气都极为相似,但是他能确定,他手里这封书信跟自己原先收到的书信,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每个人写文章时会有自己的习惯和风格,这种东西哪怕盖住了名字,仔细去看还是能发现端倪。

    比如会有些惯用词,会有些用词习惯。

    陆抗交给自己的书信,已经是在全力模仿第一封书信的风格了,可孙休还是能看出其中微妙的区别来。

    孙休不动声色的问道:“他的原版呢?”

    陆抗愣了一下,“臣已经令人送回了。”

    孙休随即将书信放在了一旁,看向陆抗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对。

    “将军你作为外将,这朝中的政务,最好还是勿要干预,庙堂有惯令,外将不得以参政,况且,朕不曾下令,你就几次私自返回建业,倘若这些都要论起来,只怕将军是要被治罪的。”

    “朕看重将军,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将军还是尽快返回荆州吧。”

    “倘若有贼人叛逃,有将士哗变,那将军应该要做的不是来建业指责朕,而是前往前线去平定叛乱,去惩治哗变之人!”

    “这些人连君臣礼节尚且不知,无耻无德之小人,竟被曹贼所收买,这难道是因为政策吗?”

    “将军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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