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所以面对赵骏的怒斥,他们也只能听着。

    “娘希匹,你这一个个肥头大耳的,看面相就知道不老实。朝廷给了你们买卖食盐的权力,让你们站在这风口上赚钱,你们就这样回报朝廷?”

    骂完了官员们后,赵骏又在衙门里提审了诸多犯事的盐商,众人戴着枷锁,面如死灰,已是觉得命不久矣。

    他们多希望自己不是落在赵骏手里,哪怕是落在江浙路提举刑狱司手里也好啊。

    “正是新政改制之时,当用重典,官商勾结,欺压霸市,一律处决,家产一律充公。在这个风口上尔等还敢顶风作案,撞在本院手中,真是不知死活!”

    赵骏大手一挥,顷刻间下面呜呼哀嚎声不绝,有跪地求饶者,有浑身瘫软者,有说不出来话来者,甚至还有自知必死谩骂者。

    但很快赵骏就听不到了,士兵们把人拉出去,拉到了杭州城外,召集诸多百姓,诉说罪名,当场砍了。

    一时间百姓们拍手称快,诸多官员们心有戚戚,江浙各盐场迅速恢复了秩序。

    百姓们自然希望能一直买到便宜又实惠的盐,这些奸商不仅勾结官府在盐民那低价买盐,还哄抬市价,抬高盐价,百姓们恨之入骨。

    赵骏一来,砍了贪官和奸商,那一下子就让百姓们对他又是感恩戴德。

    再加上以前赵骏巡视天下积累的名望,可以说江浙地区的百姓只闻知院,不闻转运使、发运使、提刑司、常平司等四监司衙门。

    等赵骏处理了这边的食盐案后,对江浙地区的官员又进行了调整,随后前往扬州,准备去视察一下通州口岸。

    便在这个关口,赵祯八百里加急的口谕传到了他这边。

    得知目前朝堂上的事情赵骏相当惊讶,但很快开始生气,他一气之下,就和老婆商量着自己先骑马回汴梁处理事务。

    哪料到老婆比他还猛,表示要亲自骑马带着他回去。

    然后就在百来名骑兵护卫下,老婆骑马在前面,他抱着老婆在后面,一路疾驰连夜赶路,到沿途郡县换马不换人,每天十多个小时在路上,硬是五天时间,跑了六百多公里从扬州到了开封。

    十月二十四日早朝,朝堂上依旧乱糟糟一片,吕夷简和盛度这段时间真就是苍老了十岁一般,每天在朝议以及政制院都一言不发,犹如泥塑木偶。

    他们何尝又不知道这样做是什么下场,但肉没割在别人身上当然不疼,割在自己身上心里滴血。

    两面为难。

    事实上他们并不是真想反对范仲淹新政。

    而是希望老范网开一面。

    奈何郑戬事情做得太绝,把盖子掀开,以至于朝野非议。

    老范这边也不可能对吕公绰、吕公弼、盛申甫、掌禹锡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新政还怎么展开?

    哦。

    你宰相之子就可以知法犯法,你一个新政的主持还包庇他们?

    那天下官员见了,自然是有样学样。

    新政立即就会形式化。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老范这边也只能硬抗着。

    双方僵持不下。

    早朝会议仍旧跟菜市场似的,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互不罢休。

    人群当中夏竦倒是冷眼旁观,成为了中立派。

    这次他倒是学聪明了。

    历史上他反对庆历新政,是因为庆历新政的主旨是淘汰大量门荫入仕官员。

    夏竦自己就是门荫入仕,还得为子嗣谋福利,那当然不肯。

    可以说即便他跟吕夷简政见不合,也因为共同的利益被迫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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