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好断然拒绝。”

    那武将冷声道:“驿站里拢共只有这么多房间,腾出两个给他们,你让我们的兄弟睡在哪里?说吧,究竟是哪来的达官贵人如此难缠,也让咱们边军的粗汉子见识见识。”

    在他想来驿丞口中的客人必然是京城那边的官儿。

    驿丞小心翼翼地说道:“来人自称淮州陆沉。”

    他不知是否自己的错觉,在这句话出口后,房内突然变得极其安静。

    “瞧我这张破嘴。”那位武将忽地伸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驿丞面露茫然,随即便见那位年轻女将站起身来,其他人紧随其后,这般阵势将他唬了一跳。

    “各位将军——”他以为这些人是被一个无名小卒激怒,要出门去找陆沉等人的麻烦,当即便有些惶恐,要是在驿站内闹出大乱子,将来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种事在京畿之地十分常见,世家权贵子弟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闹将起来。

    然而这些人压根没有理会他,那名三十多岁的武将一手将他推开,旋即众人浩浩荡荡地去往驿站前院。

    驿丞无比紧张地跟在后面,却没有看到想象中剑拔弩张的场景,这些剽悍的边军武将见到那个年轻校尉之后,反而一个接一个笑了起来,好几人拱手见礼道:“陆校尉!”

    驿丞常年迎来送往,本就是极有眼色的人,此时怎会看不出来这两拨人本就相识,而且关系非常亲近。

    这一刻他不禁颇为好奇,这个名叫陆沉的年轻校尉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有这么大的体面。

    等等……陆沉?前几天似曾听说,江北大捷涌现一批年轻有为的新晋武将,其中最有名的除了厉大都督的掌上明珠,还有一人出身于商贾之家,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驿丞凝望着对面微笑而立的陆沉,终于搞清楚这个年轻校尉的底细。

    原来如此。

    一念及此,他看着陆沉的目光愈发显得恭敬起来。

    陆沉并未注意这个驿丞的神情变化,他和靖州众将相互见礼,然后对年纪最长军职最高的广济军都指挥使霍真说道:“驿丞说来自边军的同袍住满了驿站,末将便猜测是诸位,所以厚颜求两个房间,免得晚上露宿荒郊野外。”

    霍真闻言便笑道:“如果是别人肯定没有多余的房间,但你又不是旁人,在我们跟前还这么客气作甚?要是让大都督知道我们将你拒之门外,怕是得几十军棍伺候。”

    这句话自然是玩笑之语,厉天润肯定不会如此随意,但是话语中的亲切意味显露无疑。

    其他人也纷纷说道:“就是,陆校尉可不能太过见外。”

    “尤溪城外,陆校尉与我并肩奋战,莫非不记得了?”

    “想不到今天能在这里撞见陆校尉,今晚无论如何也要一醉方休。”

    “刘驿丞,你这儿酒水够不够?”

    “刘驿丞可别藏着掖着,好酒好菜尽管上来,不会短了你的银子。”

    一片喧闹之中,驿丞毕恭毕敬地答应着。

    忽有一道清脆的声音说道:“明天就要进京,你们今晚烂醉岂不是会误事?我知道你们酒量都很好,但是陆校尉与你们不同,他又不是酒罐子,再者也要注意影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厉冰雪面色不善地望着他们。

    霍真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回去罢,晚上我们小酌几杯,等进京之后办完事情再聚一聚。”

    众人憋着笑答应下来,一个个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那位三十多岁的都尉皇甫遇轻舒猿臂揽着驿丞,打消他去找陆沉套近乎的念头,强行带着他离开此地。

    陈舒和陆家的护卫同样很有眼色,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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