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又不是不知道顾婉儿和苏浅予是你的摇钱树,清倌人这三个字值很多银子,更是她们成为花魁的底气。你自己都不舍得碰她们一下,又何必在我面前故作大方。”

    “虽然清倌人确实能赚到更多的银子,可若是殿下中意,那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李云义诚恳地说道。

    李宗简悠然道:“我这座王府里最不缺的便是美人,何必去招惹什么花魁,平白惹怒母后。你要是真想报答我,不如找点有趣的乐子,上次那件事就办得不错。”

    李云义心领神会地说道:“我明白了,殿下放心便是。”

    李宗简脸上的笑容愈发浓厚,又有些好奇地问道:“顾婉儿那件事,你真打算就此罢手?”

    李云义脑海中浮现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轻叹道:“不罢手又能如何?我去找陆沉的麻烦,祖父顶多训斥两句,要是我再跟那个女疯子闹起来,祖父肯定会将我禁足几年。”

    李宗简轻哼道:“这些边疆来的蛮人,一个个目中无人,早晚要收拾他们。”

    李云义举起酒盏,道:“殿下息怒,将来总有机会。”

    “好。”

    李宗简眼中浮现一抹厉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

    文德殿中,李端静静地望着思考中的陆沉,并未出言催促。

    “陛下,臣还是想回边疆。”

    陆沉最终还是给出一个略显固执的回答。

    其实这种场面在君臣奏对中并不常见,绝大多数臣子都没有权利拒绝天子的任命,更何况是陆沉这样年轻位卑的武将。

    然而李端不是十多年前一意孤行葬送北地江山的先帝,这十二年里他面对纷繁复杂的朝堂格局,颇为艰难地披荆斩棘步步为营,早已养成倾听臣子意见的习惯。陆沉也非宦海沉浮圆融自如的老官,朝气蓬勃和直言敢当是他给李端最深刻的印象。

    李端微笑道:“你担心留在京城无法施展胸中抱负?”

    陆沉很清楚耿直和狂妄的区别,垂首回道:“陛下,臣虽然立了一些微薄功劳,但那只是灵光一闪,而且要归功于萧、厉两位大都督的教导和提点。臣从小就没有读书作文的天分,连府试都无法通过,更不懂得官场规矩,而且性情鲁直不擅交际,留在京中恐怕会时常给陛下添麻烦。”

    李端想起这个年轻人在矾楼的表现,不禁点头道:“你很诚实。”

    陆沉恳切地说道:“另外一点,臣于军事上还有太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如果能继续跟在萧大都督身边,或许臣能不断提升自己。陛下决意北伐,对于像臣这样在淮州边境长大的子民而言,这无疑是万分鼓舞的消息。与其留在京中,臣更想在边境冲锋陷阵,为陛下达成夙愿贡献力量。”

    “很好,如果朝中大臣都如你这般想法,朕何愁大业不成。”

    李端心绪微微激荡,目光再度转向木架上悬挂的地图,沉吟道:“方才你说江北两地,以你这次全程参与战事亲眼旁观的体会来看,哪边更适合作为突破口?”

    陆沉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臣认为东阳路更加适合。”

    “为何?”

    李端略显不解。

    他虽然居于深宫之中,但是因为萧望之和厉天润的支持与信任,他对边境的局势并不陌生。

    淮州北面与北燕东阳路接壤的地方,被青田城和涌泉关这两处险要隔开,大军很难从容北上。西边的沫阳路则完全不同,这里地域广袤道路发达,如今又占据江北七城,形成一大片实占区域,从这个方向北上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陆沉应道:“陛下,伪燕沫阳路丢失东南部区域,看似我朝占据优势,但是敌人在吃了这个大亏之后已经在北线布置重兵。表面上我军如果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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