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得知此事后,我们的人便已经查清原委。陈启福和郭义江都接到雪凝馆的请帖,而且他们以前也曾多次去那里消遣,对头牌清倌人晏秋颇为喜爱,再加上郭陈两家先前的恩怨,他们在雪凝馆发生冲突很正常。”

    “是么?”

    庆聿怀瑾面无表情地笑了笑,悠然道:“那柄短刃为何会出现在郭义江手中?”

    萧军道:“小人问过郭义江,他说当时场面十分混乱,他眼中只有陈启福一人,那柄短刃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他手里,而且刚好插进陈启福的胸口。小人怀疑,他有可能是想脱罪才编造出这等谎言。”

    庆聿怀瑾微微摇头,眸中泛起一抹冷色:“这是一次不太高明却卓有成效的借刀杀人。郭义江身边的长随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挥刀杀死陈启福,更何况将罪名推到郭义江身上。即便事后郭义江辩解那把刀与他无关,蒙受丧子之痛的陈景堂也不会相信。”

    “像郭义江和陈启福这种纨绔子弟,虽然上不得台面,却最懂得趋利避害。一时恼怒动手打人实属寻常,可是拔刀杀人?他们哪有这样的勇气。”

    庆聿怀瑾唇边微露讥讽,后背靠在太师椅中。

    萧军心中一凛,低声道:“殿下之意,这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只有两种可能,其一,陈景堂疯了,用献祭自己儿子的性命来博取故旧世交的同情与支持,试图以此来重返朝堂。”

    庆聿怀瑾轻笑一声,面色转冷:“其二,南边织经司的人按耐不住,想要报复这一年来察事厅在淮州的所作所为。”

    “织经司……这般说来,淮州陆沉的消失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萧军神色凝重,因为他知道先前察事厅在淮州处处受挫,陆沉在其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庆聿怀瑾点点头,轻声道:“你去办几件事,看看这桩命案背后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萧军正色应道:“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