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地就出言帮衬道:“骨折康复是很复杂的事,若是固定不良,或过早进行无保护负重导致重新移位,又没有及时矫正的话,都可能造成眼前的结果。”

    没想到黄绢听了之后,愤怒值变得更高:“我与夫君也就是担心这一点,才在床上老实地躺了整整三个月,中间还特意又花高价请高郎中上门了看了两回,回回都说没有问题”

    这一次,就是洛千淮想当滥好人,也都说不下去了。

    “黄婶莫急。讨回公道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重新接骨治疗。”

    黄绢愣了一下:“洛大娘子,你的意思难道是”

    洛千淮点点头,伸手摸向她的脉:“黄婶应该还未到五十吧,身体底子好,越早治疗,越早受益。”

    黄绢连连摇头,她可不想再遭一回断骨重接的罪。

    “那要是就这么放着,光靠按摩外敷不行吗?”

    洛千淮叹气道:“治标不治本。现在还能勉强支持,再过几年会越来越严重,诱发了神经炎还好说,只是剧痛难忍,等到骨缺血坏死,残疾或瘫痪都有可能。”

    黄绢听不太明白她口中的术语,但也没有轻易松口,只说要回去与夫君商量一下。

    病患当然有选择的权利。洛千淮也不再劝,帮她做了针灸艾炙,又用牛膝、鸡血藤、桂枝、淫羊藿、独活、细辛煎液后熏蒸止痛。

    这么一套做下来,黄绢的伤腿疼痛果然有所缓解,对隔壁这位洛大娘子的信心大增。

    送黄绢出去之前,洛千淮还是再提了一句:“黄婶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在我这里治疗的费用不高,也不会有什么痛感,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她还没进屋,外面就又来人了。是文溥。

    独子文嘉遍体刑伤地被人送回来,把老母妻子都吓坏了。细问之下才知道他竟胆大包天潜入邑廷企图偷窃。

    这么大的事,就算是被邑廷的护军当场打死了,也不为过,说不得还会连累家人。

    文溥对这个儿子的期望早就降到了谷底,但到现在他才明白,只有更低没有最低,谷底下面还可能有地下河。

    可那个不肖的东西,口中竟还提到了茵茵。

    茵茵懂事漂亮又能干,怎么可能与那个孽子一道,同去邑廷行不法事?

    他很担心,是那孽子从一众狐朋狗友那里,打听到了茵茵的消息,特意攀扯她出去顶罪。

    他实在不放心,必须得赶过来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