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近,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也出现了麻木的感觉,就连举箸吃饭,也没有之前那样自如。

    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若情况进一步恶化,他不敢想象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模样。真是到了四肢僵劲不能动之时,对他而言,便是生不如死。

    洛千淮点点头,却并不没有直说发现了什么,接着问道:“最近这段时间,崔九郎君的上肢,也就是手,小臂及上臂可有麻木不适之感?”

    崔舸陡地一惊,骇然地望向洛千淮。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转头去寻先前的女使,却只看到了新来的菊药垂着头站在珠帘之旁。

    他叹了口气,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崔夫人:“阿母,你都知道了?”

    崔夫人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愣了:“舸儿,你在说什么?”然后,她就想起了洛千淮方才问的问题,声音瞬间就拔高了一截儿:“难不成,难不成你真的.”

    她显然经受不起这种噩耗,一手捂着心口,呼吸便变得急促起来,嘴唇肉眼可见地失去了血色。

    洛千淮看了一眼星璇,后者便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递过来,她从中取出了几粒药丸,直接送到了崔夫人的口中。

    “舌下含服。”她叮嘱道。

    不消她多说,崔夫人立时便照做了。说来也怪,这药随着津液化为一道冰线泌入体内,先前憋闷得似压了块大石般的心房,立时便舒缓了过来。

    “景郎中,这是什么药?”她换了称呼,认认真真地问道。

    “宽胸丸。”她说道:“夫人平日应是偏爱甘甜肥厚之物,导致血瘀痰涌痹阻心脉。此药可以宽胸解郁,久服可缓解夫人之症。但最关键的,还是要改变饮食,以清淡为主,无事也要增加运动,不可久坐。”

    崔夫人认真听过,记在心里。但她更关心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儿子的。

    “景郎中,我儿的身体,可还有的治?”她巴巴地看着洛千淮,眼中希望与忧虑纠缠不清。崔舸也抬眼望着她,双眸却是黑沉沉地,几乎看不到半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