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竟然设计陷害,欲置公子于死地!”

    “这么说,你应该能猜到,是谁欲对付公子。难不成就是”洛千淮伸手向上指了指。

    “不是虞炟。”卫苍摇头,丝毫不觉得直呼少帝姓名有什么不对:“依属下猜测,应该是上官锦。”

    他其实算不得洛千淮的属下,但此刻在她面前,却偏偏以此自称,还说得极为顺畅。洛千淮心中存着事儿,倒是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见洛千淮露出疑惑之色,他便解释道:“之前洛大娘子在康乐县碰上的那场刺杀,便是上官锦的手笔。还有章剑宗,也是受了他的指派,方才欲行刺公子。”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憎。”洛千淮问道:“那上官锦,可是跟公子的父祖,有什么仇怨?”

    卫苍切齿道:“他的兄长当年便攀附江澄,在构陷先太子之时甘为马前卒,所以与江澄一同被先太子所杀,是以一直记恨至今。”

    怪不得呢。洛千淮点点头:“那些人就算找人做了伪证,但因为此案关键的证物并不可靠,所以推翻也并不难。”

    卫苍霍然抬头望着她,就见洛千淮神色淡定从容,单从面上看不出半分虚言夸大之色。

    洛千淮没有跟他多作解释的意思:“只是这件事的关键并不在案件本身,而是在其他地方。”

    她再次指了指上面,然后说道:“陛下不喜公子,自然会有人揣度上意,然后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无风起浪,非要置公子于死地。只是公子之前在朝堂之中应有后手,那些人要如何应用,我并不清楚,还要靠卫统领跟公子自行安排。”

    卫苍听到这里,面上便露出了郑重之色:“不瞒大娘子,今晨宫门还没开,高阳的寡母平阳大长公主便已经披发跣足,跪在宫门外哀哭。属下过来之前,她便被陛下派人请进了宫中。想来就是为了安抚她,也必不可能轻拿轻放,更何况”

    “更何况,陛下本来就不喜公子,他虽然献上了重金,但若是证据确凿,陛下也乐得顺水推舟,绝对不可能宽纵。”洛千淮接口道。

    “所以这就是属下不顾公子的命令,仍要来寻洛大娘子您的原因。”卫苍深深地伏下身去:

    “只要您能找出案件中的疑点,哪怕只是把方才说的那几个贼人的模样详细描述出来,便已经是帮了公子的大忙。相比这些,其他的事情并不需要您再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