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散发着阴寒的味道,大步自铁筐内走出来,见到墨公子一行,明显有些惊讶:

    “主上。”他们拜倒在地,为首之人说道:“卫莲叛逃,射伤了卫主,我等奉命前去抓捕。”

    “伤势如何?”墨公子问道。

    “回主上,箭矢深深扎入了卫主的肩胛骨内,虽未伤及要害,但右臂怕是很难恢复如初了。”回话的人咬牙切齿。

    离得这么近,洛千淮当然听得清清楚楚。怪不得系统的能量耗费得那么快呢,又要攀崖,还不忘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之前还击得那么威武霸气,后果却得由自己来买单。

    墨公子沉默了一会儿,回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中尽是萧瑟凛然,仿佛将冬夜寒风中的肃杀之意,尽数凝结于其中。

    这是气场,也是威压。卫鹰等人尽数俯首躬身,洛千淮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大大的寒战,被冷风吹透的背上,亦冒出了一层冷汗。

    跑路途中伤了人家手下的重要人物,约莫不死也得脱层皮。洛千淮心中无奈,面上却堆起了一层苦中作乐的假笑。

    这笑容落到墨公子眼中,显得分外刺目。他一言不发地跨入了云台之中,卫鹰等人连忙跟上。

    他们一离开,众棘卫就看到了后面的洛千淮,齐唰唰地拔出了长剑。

    她心如止水,随便地扬了扬手上的金链子:“不劳几位费心了,我已经束手就擒了。”

    在众人的押送下回到谷底时,墨公子早就没了踪影,倒是见到了传说中阴狠冷酷,擅用各种刑法的棘卫主。

    他就端坐在一块岩石上,一声不吭地任薛郎中处理伤口。

    棘卫主的箭都是特制的,箭头锋利,两端宽而带刃,且后部内收,形成了倒钩。

    这种设计本意是想扩大切割伤,造成对手流血不止且难以清理,没想到现在却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洛千淮站在十步开外,眼看着薛郎中将创口切开,在血肉中摸索到了箭头,用力拔了出来,然后洒药止血包扎。

    她现在是阶下囚,周围的棘卫们表情极为不善,根本没有请她参与治疗的意思,所以她也没有自取其辱,上竿子去帮着麻醉清创。

    当然,即使没有麻沸散,棘卫主也始终一声未哼,确实是一条硬汉无疑。

    伤口包扎完毕。棘卫主起身,重新披上了冰蓝色衣袍,束紧了银灰色的革带,这才转身正眼看向洛千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