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薛温差不多的待遇才行。

    这头一件事,就是再不能随便端茶倒水,让人家把自己当下人使唤。

    洛千淮不理会她,自顾自地端起了杯,泯了一口。这壶茶放了大半天,早就变得温凉了,口感讲真相当一般,但是和没有茶的人对比起来,就变得分外地香醇。

    说来也怪,那墨公子似乎还真就吃了她这一套,竟也默默地忍了下来,只是时不时地瞄她几眼,再也不置一辞。

    车轮辘辘,很快便越过了忻州的界碑,视野中也渐渐盈满青山的轮廓。

    苍青色的天空陷落在黯淡的云霞里,能见度越来越低。路上的行人却肉眼可见地变多了。

    拖家带口三五成群,各个都是衣衫褴褛,眼神空洞,看到车队过来,全都瑟缩地避到了一旁,与之前在忻州时所见的全不相同。

    洛千淮注意到,他们前进的方向,与墨公子的车队正好相反,全都是要到忻州去的。

    墨公子亲自卷起了另一边的帘子,只看了一眼,便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前面方圆二百余里,都是汾阳王的封地。”他轻声提示道:“汾阳王虞寿,是当今陛下的侄孙,大豫文帝第七子虞晁的五世孙。”

    洛千淮微微一愣,忽然明白了过来:“你是说,汾阳王不恤下民,所以治下百姓才会想要逃到忻州去?”

    墨公子欣赏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一点就透。那虞寿何止是不恤百姓,根本就是昏庸暴虐。袭爵不过一年,就将汾阳搅得怨生载道,民不聊生。”

    他提及汾阳王之名时,随意无比,毫无半分敬意。

    洛千淮没有在意这些。她想起了之前得到的信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可是他们既是逃出来的,那就不会有路引。怕是好不容易到了忻州,也未必能够进得去城,落得了户。”

    墨公子面上的笑意更深了。“正常来说,确实如此。涉及诸侯王封地,一般人都会谨慎行事,更不要说,汾阳王还是为数极少的,自文帝传到今日仍未除国的诸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