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顾谨确实清楚,所以他也没再多说,毕竟他俩都是聪明人。

    从始至终,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眼下才算真的说开了。

    房间内沉默了一阵,郑显林方才开口:“十三爷喜好舞枪弄棒,既要投其所好,不如搜罗些上好兵器,再从都司那边寻些上等甲胄,你看如何?”

    私藏甲胄是重罪,但对他俩这等封疆大吏来说,却算不得什么大事。

    因为他们总有办法,可以合理合法送这些东西,且在程序上无可指摘。

    何顾谨立马补充道:“银子也不能少,字画古玩,吃喝玩儿的都要弄,至于女人……就算了吧!”

    给朱景洪送女人,一旦被皇帝知道了,他俩是真的会掉脑袋。

    “那好,你我各行其是吧!”

    “告辞!”

    从郑府离开,何顾谨也回了府,只因有人在等着他。

    “客人来了?”

    下了轿,看着迎出来的管家,何顾谨平静询问。

    管家答道:“回老爷,来了有半个时辰,如今正在前厅奉茶!”

    “嗯!”

    “老爷这就去会客?”

    “不着急,先更衣!”

    眼下何顾谨还穿着官服,换衣服也属应有之义,毕竟这是在家里。

    但是,当客厅里等待的客人,得知何顾谨回府没立刻相见,心情一下就变得不好了。

    当然了,这毕竟只是件小事,所以这人并未表露出不满,只是喝着茶慢悠悠等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当茶水上到第三盏时,何顾谨出现在客厅内。

    “何大人,你终于来了!”

    客厅之内,一个约摸三十的男子,一张大众脸隐隐带有狠色,此刻正面无表情看着何顾谨。

    “衙门有事耽搁了,实在抱歉!”

    理了理衣袖,看着坐在一旁的何顾谨,应俅徐徐说道:“是吗?可我听说,你从行宫里出来,去的是郑府!”

    话里话外质问的意思,何顾谨岂能听不出来,这让他心里也冒出了火气。

    自己毕竟是从三品按察使,也算得上是封疆大吏,凭啥被一个奴才言语顶撞。

    可惜,即便何顾谨心里有气,此刻也得只能老实憋着。

    “有些公务要谈!”何顾谨简答答了一句,没有要过多解释。

    当然了,这些事也不重要,于是应俅问道:“何大人,议事怎么说?”

    聊起正事,何顾谨可有的说,回来路上他一直在打腹稿。

    “十三爷说,半月之内必见结果,谁做不好就军法从事!”

    “十三爷?”

    “没错,太子让他主持议事,最后说了这么个结果!”

    端起茶杯,何顾谨一脸担忧道:“十三爷雷厉风行,有俩倒霉知县已被免职议罪,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半个月时间?金陵的烂账根本理不清,十三爷只怕把你们全杀了,也无济于事!”应俅冷笑道。

    “所以,金陵官场,还需王爷多加回护,我代金陵一干同僚,必定铭记王爷之大恩!”

    “郑显林也是这意思?”应俅徐徐问道。

    “自然如此!”

    点了点头,应俅道:“该伸手时,王爷定不会袖手,你们不必过于担忧!”

    接下来,应俅又说了一大堆,主要安排如何磨洋工,并许诺一定会报郑何二人平安。

    送走应俅,何顾谨顿时垮下了脸,越想越气最终拍飞了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了片。

    “一个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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