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战,凭白又要多耗钱粮,已经上禀钱粮的府县,那都要……”

    听郑显林不停唠叨,何顾谨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去就我去!”

    …………

    行宫花园,凉亭之内。

    朱景源凭栏皱眉,看着前方不断泛起涟漪的湖面。

    按察司审案的情况,每隔十分钟就有人来汇报,听得朱景源是着急不已。

    一旁桌子边,朱景洪正吃着点心喝着茶,与朱景源完全是两种心态。

    “四哥,快过来坐下喝茶,一直站着您腿不酸吗?”

    “四哥?”

    连续被喊了两声,朱景源才缓缓转过身,面带焦虑道:“十三弟,案子审不下去,伱的谋划就要落空,我如何能不着急?”

    “四哥,谁说案子审不下去了,这不才刚开始吗?”

    指着凉亭外,朱景源越发焦急:“刚才你没听见?刚开始就审不下去了!”

    朱景洪不为所动,笑着说道:“四哥,那是正常来说,可若是你换个思路,事情就不一样了!”

    在朱景洪看来,眼下可打的牌实在太多,朱景源完全是守着金山不自知。

    做到凳子上,接过朱景洪递过来的茶杯,朱景源问道:“如何换个思路?”

    “如今金陵大小事务,是你全权做主对吧?”

    “是……”

    “也就是说,你的话等于是圣旨,对吧?”

    “十三弟,这话可不敢乱说!”朱景源极为谨慎。

    对此朱景洪不以为意,而是接着说道:“所以怎么审怎么判,不都是您说了算?”

    这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朱景洪实在想不到怎么能输,所以他是真的不担心。

    然而听了他这这番话,朱景源还是一头雾水。

    正当他想要发问,却听外面小宦官禀告:“禀告殿下,按察使何顾谨求见!”

    “他来做什么?”

    朱景洪无奈道:“当然是吐苦水来,那个当官的不是这样?”

    来到金陵这些天,接见了这么多次官员,按道理说这一点朱景源早该悟到,眼下还问着实让朱景洪无语。

    “见不见?”

    “当然要见,毕竟还要靠他办差!”

    朱景源也不多话,直接吩咐道:“叫他进来!”

    从审案结束到郑何二人密议,再到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何顾谨是吃了午饭才来的。

    “怂包老郑,让我一个人过来,真要出了事……你个老小子也跑不掉!”

    心里不断吐槽着,很快何顾谨被带进花园,领到了凉亭外。

    “臣金陵按察使何顾谨,参见太子殿下,十三爷!”

    看着跪在外边儿的何顾谨,朱景源道:“免礼,起来说话!”

    “谢殿下!”

    “案子的事情,孤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按察司打算处置?”

    “太子爷和十三爷交代,臣是半分不敢贻误,誓要为殿下审结此案!”

    先把口号喊出来,表明自己的忠心,接下来才好顺势说难处,这一手何顾谨很熟。

    “可如今……证据不足,案情难以推进,臣与布政使郑显林多番计议,可终究没理出个头绪!”

    时刻不忘提到郑显林,何顾谨着实用心良苦,生怕事情被自己一个人扛了。

    “故而此番过来,特向太子爷讨个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