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现在没心思跟陈芷争论。

    看着他离去,陈芷拿起一旁的茶杯,奋力往地上砸了去。

    她其实不是单纯撒气,只是想让丈夫意识到,老十三圣眷未免过隆了些。

    可朱景渊不认可此事的危险性,却让陈芷无可奈何。

    但在她稍微冷静下来些后,也觉得朱景洪这样的浑人直人,因受宠而上位基本没可能。

    应该是我多虑了……陈芷如此想到,然后她觉得该去跟丈夫赔礼。

    和睿王夫妇不同,太子两口子就要平和一些,但心里也多少有些不舒服。

    朱景源也经常生病,乃至于卧病在床,可他作为嫡长子储君,却从未有过帝后齐至探望的情形。

    幼弟恩宠如斯,着实让朱景源感到嫉妒,这让他自己都不耻于自己。

    朱景源在自我声讨时,元春在一旁说道:“这个十三弟,还真是啥事都干得出来,竟拿跳湖来威逼母后,偏偏母后还就范了!”

    “他一直就是这么个人,随他去吧!”朱景源叹道。

    马车继续往前走着,元春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又说到:“荣国府老太太那边递了消息,说家里最近请了位女修士,精通佛法道行高深……”

    “过些日子她们入宫来,要不叫进来让我瞧瞧?”

    “若真是有些本事,正好与她共研佛法,如此也好跟母后说话!”

    皇后日日礼佛,想要跟她辩论佛法,非得有些水平才是,元春如今修行还不够,所以非常需要一个老师。

    朱景源皱眉道:“神佛之事,还是少沾为妙,别成了把柄让老六拿住!”

    作为正统儒家弟子,朱景源本能就排斥神佛,说出这番话来着实不稀奇。

    当然了,他的话里的考量也有道理,毕竟老六在时刻找他的茬。

    “也对……那过些日子再说吧!”元春答道。

    当下是何等局势,她当然也知道一些,所以她理解太子的难处。

    双方都憋足了劲儿,打算在近期一决高下,太子尽可能小心实属正常。

    “殿下,他既咄咄逼人,为何我们不能先发制人?”元春忍不住问了这句话。

    老实说,她一直都看老六家不顺眼,所以觉得主动出击才正常。

    而元春这番话,却点出很深刻的一个问题。

    即太子虽然得到广泛支持,但心腹之人着实太少了些,这意味着替他主动冲锋的人也极少。

    而朱景渊则不同,通过集贤馆出去的人,跟他有着密切的人身依附关系,这些投机者自然会冲锋在前。

    “朝廷上的事你少问,安心把内宅管好即可,还有你娘家那些人!”朱景源面带不满道。

    贾家贾琏和贾蓉,已经多次来找过元春,希望能帮其运作提职事宜,这些事朱景源是知道的。

    “是!”元春轻声答道。

    很快就是几天过去,朱景洪的“病体”逐渐好转,已经能够会见客人。

    而他的客人,多是龙禁卫那些故旧,或是一些中下层军官,这些人看他顾忌相对要少一些。

    众人在存心殿内说话,一个个说话咋咋呼呼,让在同心殿的宝钗都听到了。

    “跟他说了要静养静养,这两天总是见外客,见客也没什么,说话总该小声些!”

    面对朱云笙黛玉等人,宝钗无奈说了这番话。

    此时朱云笙在她一侧写字,这是皇后安排下来的课业,即使在宫外也得完成并接受检查。

    “十三哥就这样,嫂子你也劝不住他,又何必多为此劳神,随他去吧!”朱云笙抬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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